5分钟吗?”洗完盆以后阮清河又拿拖把来清理了病床边的水渍,全部收拾好以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拉过椅子坐下,“这么看来,我这第一次给别人洗头,好像还行啊?”
谭辛再次竖起大拇指:
“手艺人。”
阮清河美滋滋的,开玩笑一般念叨着等他从晖利离开就去理发店做学徒,心里则是在想,他好像在谭辛这里获得了许多过去二十几年以来都没得到过的肯定。怪不得现在很多人主张推行鼓励式教育呢,每次他被夸赞以后,不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最起码一整天都能保持好心情。
次日一早,两人刚吃完早餐没多久,谭瑾就出现在了病房,后面还跟着齐康时。齐康时拎着个电脑包,进入病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谭辛,确定好友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以后,将电脑包往床上一放,大大咧咧地往窗边一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拿走,”谭辛佯装恼怒抬了抬被电脑包压住的腿,“压我腿了。”
“我找不到地方放,又不想放地上。再说了,你腿又没伤着。”齐康时毫不退让。
想起来很多事情的阮清河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他也能看出齐康时眼里蕴藏的关心。他清理了一下放满水果的床头柜,将电脑包放了上去,看向齐康时的同时组织了一番语言,又觉得直接说‘我想起来咱两已经认识好几个月了’‘我恢复记忆了’好像很奇怪,绞尽脑汁了半天,最后在齐康时疑惑的目光里说出一句:
“哈哈......早上好,吃了早餐没?”
“吃了,来之前在小区门口买了个油条和豆浆,”齐康时觉得软清河看向他的目光还带着点什么别的,他在谭辛和阮清河两人之间来回地扫来扫去,福至心灵一般脱口而出,“你两又重新在一起了?”
他不等两人说什么,又问阮清河:
“你都想起来了?”
这个时候谭瑾正好打完水回来,拎着保温壶打开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赶忙追问道:
“什么什么?”
谭辛和她说过两人之间的故事,毕竟这也是弟弟搬进城里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阮清河真的找回了丢掉的那部分记忆,她会由衷地为两人感到高兴。
面对两人一脸的殷切,想到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全部都想起来,阮清河犹豫着说了一句“这个......”,突然感觉到手心一暖,低头一看发现是谭辛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抬起眼对视时按了按他的手心:
“没事的。”
心里刚升起的那点不安还没来得及发酵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阮清河长出一口气:
“我想起来了很多,嗯......也确实是又在一起了。”
齐康时和谭瑾很快反应过来前面那句话包含的潜台词,不过他们都认为没什么,能想起来很多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还没来得及出声安慰,又听到后面那句话,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那很好啊!”
这般巧合让谭辛和阮清河愣了一下,随后就笑起来,制造巧合的两人对视一眼,也笑出声,病房内那点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一下就消散了。齐康时唉哟了好几声,连连说着谭瑾也是他姐,小时候撺掇谭辛逃课挨得那几下没白挨----上了初中以后他身体素质变好了,一看到要挨打就跑,两家大人都追不上,后面是每次都报名参加学校运动会的谭瑾满村子追他,追上以后用手里的柳条象征性地抽了他几下。
“行了,这等好事可得庆祝一下,”齐康时又说回之前的话题,“中午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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