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阿姨挥挥手,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突然变得感慨:
“时间过得好快啊,一眨眼小谭你,是不是马上要过27岁生日了?”
村里人倒也不是每家每户的生日都记得。只是对于谭辛这种,之前比较辛苦的家庭,他们都多有帮助,想着谭母一个人撑起一家不容易,便在两个孩子生日的时候一起绞尽脑汁地想些好玩的,有趣的内容,争取给姐弟两过个开心的生日。
这也算是一个留下来的,不成文的传统,就像谭辛现在赚了点钱,也会回过头去帮助村里目前比较困难的家庭。
谭辛点了点头:
“嗯......30号。”
他又想起阮阮问他生日是什么时候,虽然没有明着说,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他知道阮阮肯定是会陪着他一起过的,可能那还未完成的牛仔帽子就是生日礼物;生日过了以后没几周他们就可以一起庆祝在一个一个月的纪念日,他希望阮阮用他买的相机拍更多更多两个人一起的照片,然后他会把照片洗出来放在书房......
不过现在他连自己的爱人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或者说,他甚至连自己爱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意识到这点的谭辛再度变得消沉,没有仔细去听组长阿姨在说什么。可能是对方发现了他情绪突然变得不对,推了推他的肩膀,等他再度回神的时候,话题已经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话说冬冬也快开学了吧?”
谭辛嗯了一声:
“下周。”
其实宋斓冬去的那家县城幼儿园更像城里人说的托儿所,他们整体县和村不是富裕地区,教育资源也匮乏,每家每户还要干农活或者是出去打工,特别小的孩子放在家又不放心,便送去了县城的托儿所。
不过谭辛一直比较纠结一件事,3岁的宋斓冬在那家托儿所已经算是大孩子了,他是有在思考能不能让孩子去正经幼儿园就读的。不是说要卷孩子,他对于鸡娃教育没兴趣,只是想着既然城里有更好的教育资源,他也有这个经济能力,为啥不让孩子去享受更好的,听说不仅是教育资源好,人家城里幼儿园午餐都是豪华配置呢。
只不过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题。如果他要冬冬去上惠宁市的幼儿园,那肯定不可能每天让孩子花在路上4小时来回奔波的,至于搬去市里......其实搬去市里也不是不行,就是要舍下一直以来居住的下河村让他有点不忍心。
谭辛清楚自己是一个很恋旧,很喜欢陷入回忆的人。
组长阿姨又念了一会育儿经,挥挥手放谭辛走了。谭辛回到家打开最外面的铁门以后,看到面前的房屋大门边飞快地闪过一抹蓝绿色的,矮矮小小的身影。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过去好几天宋斓冬都会在门口传来开门声时扒在一旁往外看,每次看到不是阮阮,是他或者齐康时,或者王姨的时候,就会飞快地跑回客厅,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谭辛没有马上进门,先在前院依次给每一盆花草浇了水。这里面最靠近右边的3盆是阮阮负责的,自从划分区域以后阮阮每天都特别认真,他甚至还听到过自己的男朋友对着花草一边浇水一边碎碎念,什么‘为什么你们喝一样的水但是你的叶子比较硬挺’,‘你的花为什么没有香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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