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叠叠的花瓣舒展如裙裾,宛若重瓣牡丹、尊荣华贵。每一片花瓣都透着丝绸般的光泽,在风中轻轻颤动时,仿佛有金色流霞在瓣尖流淌。
还是朵镶了金边的花。
完全符合仇泷月的审美啊!
顾溪竹在储物袋里翻了翻,竟没找到合适的花瓶,最后,她用大绿哥的壳子装水,将这朵花放在了桌上。
乌龟壳里斜斜躺着一枝红花,让顾溪竹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直到蟹崽说:“好像当初月月公主躺在木桶里时的样子哦!”它想模仿一下当时的情形,结果刚跳过去,就差点儿将乌龟壳给踩翻了,蟹崽只能重新飘到空中,“主人,我当时就这样嗖地一下飘过去,舀了一瓢汤汤!”
顾溪竹:“……”我并不是很想回忆那碗汤。
她已经喝过他手指血,胃里并不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她会心疼。
不想了。
顾溪竹问:“蟹崽,天音阁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录到了吗?”去天城那天,谢九春就给蟹崽配了最适合它,又极为隐蔽的留影石,就跟以前遗弃之地的监控机关鸟一样,用神识都发现不了。
因为它是耗电的!哈哈!
蟹崽将钳子举到顾溪竹面前,“在这儿呢!”
留影石恰好卡在钳子锯齿状的缝隙中,顾溪竹伸出手指过去摸了摸,轻轻将那一小块留影石抠下来。
正要注入灵气投影,就听大绿哥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看投影都不等我!”
蟹崽穿梭虚空不受限制,他们不一样啊,仇泷月化神期了也能破碎虚空,但跟蟹崽比起来不仅距离短,每一次都消耗不小,故而蟹崽回来后,它们还得慢慢飞,在路上耽搁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家。
仇泷月推门而入,目光瞬间被窗台上那抹艳红攫住:她果然喜欢这样的。
他指尖轻轻抚过袖内乾坤袋——那里有一张以千年红木为底、熔炼金丝入纹的拔步床。他默不作声地将床摆好,走窗户进来的泰玄见状,立刻告状:“大竹子,狗东西又乱花钱!”
泰玄气得拍桌子:“听到那老家伙说这是新嫁娘睡的床榻,他居然多付了三倍灵石,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仇泷月嗯了一声,“我记性不好。”
泰玄:“哟嚯,你这个锯嘴葫芦都知道反驳了?”若是以前,仇泷月怎么可能应声啊——他肯定是担心大竹子觉得他脑子有病。
记性不好比脑子有病好听?
“你这到底是记性不好还是算数不好?”泰玄翻了个白眼,“像他这样乱花灵石,我们这山头都没什么能拿出去卖了!”
顾溪竹说:“我
有很多啊!“她将储物袋拿出来,“喏,你拿去花。”
泰玄豪气地将灵石袋子推开:“哪能让母的养家。”
仇泷月铺好床,将自己的蒲团也放在了床上,接着他若无其事般地走到桌边。
然下一瞬,视线落到红花上,又觉得这花有些不对劲。
仇泷月对灵植了解不够深,此刻蹙起眉头观看,在指尖碰到花瓣刹那,那被碰到的红色花瓣竟是化作了无数细丝,细丝落入水中瞬间融化,将里面的水都染成了胭脂色。
一抹淡香从水中飘出,让仇泷月眸色一暗:“这花哪儿来的?”
顾溪竹说:“蟹崽带回来的。”
泰玄哈哈大笑,“蟹崽觉得好看路边摘的!这是催情的花哎,不过是给灵兽用的,你是路过了御兽宗的繁育院吗?”它说完身子一僵,乌龟壳都好似变了点儿颜色,“蟹崽,你坑死哥咯!”说罢,竟是一头扎入了洗剑池,四肢全缩在壳里,在池底当了一坨石头。
大绿哥天天骚里骚气的,没想到闻了繁育香第一反应是钻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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