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也不能对我态度这么差吧?”荆屹左思右想,松开了下属,怒道,“我今天非要让他这副傲骨折一折,以后好好对我说话!”
他从槐树下捡起自己的鞭子,破空甩了一下,利落地缠在腰上,出了巷子翻身上马调转方向。
就在此时,天色渐晚,隔着几盏灯笼,他瞧见了姬灵。
两道视线相撞,电光火石间,荆屹接收到她目光中满满的敌意与厌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道目光的含义。
看来姬灵是听到了他的打算,担心江宿柳幸了秦楼楚馆的姑娘,所以生气跟来了。
还真是痴情。
荆屹暗自嗤笑一声,并未理她,手一扬缰绳,这时姬灵走上来拦住了他的马。
骏马略一受惊,抬起前蹄发出尖锐的嘶鸣,引起四周百姓的注意。
荆屹阴恻恻地看着她,心想,果然一沾上江宿柳就没什么好事,他也罢,姬灵也罢,都是一样的恼人。
他并未理会姬灵,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姬灵仍不依不饶地跟在他后面,不说话,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一般。
实则荆屹遇到姬灵以后歇了回家的心思,他骑着马聊作散心,从城东一直散到城北,天色渐晚,两人拐入未点灯的小巷,巷外是东都最繁华的街道,灯火通明,玩闹声与酒水的香气氤氲着喧哗的夜。
他们一起进了这条混乱的巷子,荆屹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却并未意识到姬灵没有走出来。
等他想起自己身后不见了一个烦人的跟屁虫,已听到了姬灵死讯。
她死得很突然,悄无声息,荆屹简直不敢相信大姬最受宠的公主就这么轻易而草率地死了。
死在途径车驾的马蹄之下,一命呜呼。
巷子里死了人,这消息迅速传开,还未传遍整个城,上阳行宫的干封帝已知晓了这个消息。
大殿内,东都城的官员们整齐地跪坐着,宫妃们聚在一起,皇后娘娘不在,只有任贵妃和皇帝一同主持大局。
她倒还有心思梳洗打扮一番,自从姬玄炎被发配边关,任贵妃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待余下的子女都是一个态度——面对姬灵的横死,她心中甚至有些许快慰。
干封帝听到这个消息悲恸不已,彷佛一夜老了几十岁,他立刻将误踏姬灵的几个百姓杀了,又红着眼眶吩咐:“你们都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朕查,十公主为何要独身进入那条小巷!”
姬灵生性顽劣任性,宫中奴仆没有一个知道她去了哪儿,唯有两个贴身宫婢说,公主最近一直记挂着江大人,也许私自出宫是为了探望宰相。
江宿柳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干封帝心知江宿柳是最不可能陷害姬灵的人,但又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小女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便传唤江宿柳亲自前来觐见,整座大殿的人陪着他守在尸体旁跪了两个时辰,跪到入夜。
而江宿柳入宫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便是在上阳宫外踌躇害怕的荆屹。
天渐渐黑了。
净苍望着院中的滴漏,想起此时约莫已错过了江宿柳和姬焐约定的时间,他的神情有些凝重,返身回屋取出自己的药箱,向殿前走去。
“陛下,这是小僧自入宫以来抄写的经文,本是为了替陛下祈福,今日小僧便全部献出来,以安息公主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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