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成这样。”
估计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她急匆匆过来又闷不吭声。要不是他看到,准备一个人怎么草率处理?
“你等会我。”他松手,接着去储物柜里找东西,丛京看着他去翻箱倒柜,找东西,很快找到了一瓶碘伏,还有创口贴。
清洗伤口,用镊子夹碘伏棉球出来消毒,什么都做得有条不紊。
他捏着她的手,很仔细地处理,丛京盯着他细长的手指,能感受到他指腹冰凉的触感。
她思绪有点出神。
接着有点疼,她无可避免地嘶了声。
“现在知道疼了?”
“不擦这个就还好。”
“消毒是必须的。”帮她把伤口包扎好,他才把东西放回去。
之后,没什么话说,两人之间都安静了下来。
他目光落到她脸上,好像别的事做完了,终于能轮到他们俩的。
其实沈知聿好久没跟她接触了,没有说话,没有亲昵,想做什么也不能随心意。
在他心里,两个人关系早已不一样了。
可是她不愿意,她不表态。
他不是一直能那么忍的。
“我有那么可怕么。”他问。
她抿唇,视线有些失神地看向一边。
他跟着她眼神过去,察觉到她在看什么。
盥洗池旁,那个洗手台。
他垂眸,说:“上次好像就是在这儿。”
她脸色变了变,像触了什么禁忌一样:“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他说。
“反正,就是不要说。”丛京手指都抓紧了,看向别处。
她知道他的意思。
那个晚上,他们在房里做了,去浴室,又一次。她就是被他抱到这个洗手台上,周围那么冰凉,像身置冰川,灯光大亮,她单是回想都觉羞耻。
她这样的反应有些逗笑他。
就好像,原来她也不是那么沉默寡言,会脸红,会一惊一乍,也有饱含情绪的样子。
“所以,你也不能释怀,就像我也是。”
他说:“有这么怕我吗,那为什么那天不怕。”
丛京抿紧了唇不肯看他,下巴被他捏住,被迫抬起和他对视。
“看我,不要总是看别人。”
“不要总是,碰到我就连眼神都不敢对。”
她身体在颤栗。
看着他,白皙的脸。
“外面还有人,她们随时会有人进来。到时候看到我们两个在里面门也反锁,会完蛋的。”
“那又怎么样。”
她有些忍不住了。
“你是我哥。”
“我不是你哥。”他说:“我是沈知聿,至多,只是一个比你大几岁的平常人。”
她嘴唇白了。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原来很好的。”
他低头,声线放轻:“那不好意思啊。你看到的,可能是假象。”
她呼吸开始急促。
手里还有个创口贴,他单手把一边的条给撕了,玩着,又忽而说。
“别动。”
她不敢动了。
他又笑:“叫你不动就不动,这么乖。”
她愈加羞耻,有一点恼意,却又不敢明显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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