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灰尘,里面的小抽屉里无非放了些薄荷膏、清凉油什么的。
“大姨,姥姥给您留了点东西。”
耿序把妆奁递给许大姨,“这后面有一朵梅花,瞧见没?”
许大姨满腹疑惑,她擎小就瞧见母亲这个妆奁,小的时候还说要这个妆奁当嫁妆,那会子母亲满口答应,可她结婚的时候,没有,三妹、小妹结婚的时候,母亲也没给,许大姨便也没多想。
这妆奁她平时也没少擦拭,老太太爱干净,不只是身上,这屋子里都得擦得一干二净。
但这几天忙着准备葬礼,这屋子难免就有些疏忽的地方,北京风尘大,一天不擦,满地都是灰土。
许大姨按着耿序说的,找到那朵梅花,“是有一朵花,怎么了?”
“您扭开。”耿序道。
许大姨越发疑惑,“这花刻在上面的,怎么能扭开,又不是……”
她话说着,手却不由自主地照着做,那朵梅花中间是有花心的,花心转动,花瓣徐徐打开,露出一个小小的钥匙孔。
孩子们看得惊呆了,多悦也愣住,“姥姥这藏的够深的,妈,那钥匙难道就是用来开这个的,您打开看看!”
许大姨怔愣着,听女儿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连忙拿钥匙开锁,可手上发抖,几次都对不准,好不容易才插上,只听得旮沓一声机关响动的声音。
那妆奁的后板就这么打开了。
里面一颗
颗金豆子咕噜噜落下,那妆奁可不小,蔡姥姥娘家是官宦人家,她父亲是清末进士,家底颇厚,给女儿打的妆奁虽然是嫁妆,却也是精工细作,费劲心思。
上面是个托架,下面三层,平时大家都知道这妆奁重,只当是木头的缘故,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妆奁别有洞天,后板取下,竟然满满都是一颗颗金珠子。
“向阳、丽娜,帮忙捡起来。”
瞧见金珠子掉了一地,闻从音忙喊两个孩子帮忙。
大家这才回过神,七手八脚地帮忙把掉地上的金珠子全都拿起来。
许大姨愣神地看着那些金珠子,几乎铺了半张床,“妈,她、她……”
耿序看着许大姨,“姥姥早些年就把这事告诉我,还说等她走后,这些东西一定要悄悄给你。说你性子厚道,争不过大舅他们,还说,你这个当姐姐的,从小吃亏,要让着弟弟妹妹,这一回,就让弟弟妹妹让让你。”
许大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瘦得青筋凸起的手背上。
她不是不曾怀疑过母亲当初临终前是不是说谎了,毕竟许家家底在这里,母亲就算怎么贴补弟弟妹妹,也没理由只剩下三根金条而已。
但她没说,心想,即便母亲有意贴补哪个弟弟妹妹,也由她去吧。
却不曾想,母亲偏心、放心不下的是自己。
“妈!!”
许大姨扑在床上,痛哭出声。
丽娜靠着闻从音,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天第一百零四天
谭校长特地跑来北京,陪着丽娜比赛。
决赛也不出意料,众多年纪大过丽娜的选手却没有一个比得过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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