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这、这老郑怎么这么糊涂?他本来就是在预定转业到药厂的干部名单里面啊。”
曾旅长敲了敲桌子,“所以我说什么来着,平时要抓紧思想工作,先前我给你们开会,你怎么不好好抓抓老郑的思想工作,这事闹得,这官盐都变成私盐了!”
可不就是这话。
赵团长一肚子想骂娘的话,他摘下帽子,没好气地甩在大腿上,“这老郑,真是见了鬼了,坑爹玩意,老子去找他!”
他好不容易给手底下的兵争取到这么个好岗位,本来是想着老郑这人木讷老实,不擅长争取,家里负担又大,五六个孩子呢,这才豁出老脸抢先预定了这么个岗位给他。
这年头当工人,尤其是当工厂干部,那真是比当官还好,各种福利不必说,学校、医疗,从生到死,从小孩到老人,厂子全给包了。
谁想到老郑不声不响,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站住!”眼看赵团长要走出去了,曾旅长喊住他,脸上没好气,“人家医院特地说没看过信里面的纸条就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你现在去找老郑,那老郑怎么有脸见人,咱们是处置他还是不处置他?!”
赵团长还一副愤怒的样子,转过身,“旅长,您别劝我,我现在就去骂死他,老子不罚他跑个三十公里老子不姓赵!”
他说着这话,转身就要走。
曾旅长待要劝他,却被耿序使了个眼神。
耿序没说话,站在桌子旁。
赵团长拧动把手,耳朵竖起,半天等不到后面劝阻的话,他装出来的怒气就有些虚了。
“哎呦,老赵,你怎么站门后面吓我一跳!”
陈团长姗姗来迟,刚敲门推开就险些撞上赵团长。
赵团长顺势后退几步,道:“没什么,我听见你脚步声,想着过来帮你开门。”
陈团长啊了一声,一脸受宠若惊。
“那、那可真是多谢你,不过用不着这么客气,开个门我还是会的。”
耿序眼睛掠过一丝笑意。
曾旅长没好气,冲丧头耷脑的赵团长扫了一眼,对陈团长道:“坐,你来的正好,这里三百块钱,也不知道是哪个穷的只剩下钱的不小心把钱落在医院那边,我做主,这三百块,你们三个团各分一百,这赶着年底了,也算是给大家伙添点儿油水。”
赵团长眼皮一跳,那心都跟刀割似的。
老郑那人平日里勤俭得很,一双解放鞋穿到底烂了都舍不得换,这三百块也不
知道是攒了多久的,这给分了,多不合适。
“还有这好事?”陈团长惊讶不已,眼睛瞥见赵团长脸色不对劲,关心地问道:“赵团长,你怎么了,怎么看着脸色有些白?”
赵团长捂着心口,手摆了摆,“没什么,我中午吃错东西了,有点肚子疼,旅长,这三百块不是小数目,分了,不忒合适吧?”
曾旅长瞥了眼赵团长,“不合适?那是要追查下去,看看到底是谁丢的?”
他在追查两个字上重重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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