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远比昨天气色要好,至少脸上不再那样忧心忡忡。
闻从音对方云点了下头,瞧见方华在喝小米粥,笑道:“在喝粥吗,先漱口,阿姨给你看下喉咙,好不好?”
方华很是乖巧,点了下头,方云拿杯子给女儿漱了漱口。
闻从音跟邵丽借了下手电筒,仔细看过孩子的喉咙,然后笑道:“已经好了不少,现在扁桃体缩小了不少,早上测的体温多少度?”
方云忙道:“早上我给她测的,38°。”
38度这个体温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闻从音又瞧见孩子嘴里还是有痰涎,便开了方子,一个是苦酒汤,一个是清热解毒的药方。
那清热解毒的药方,邵丽倒是没什么意见,她虽然是西医,但中医的药材多少也懂一点儿,她瞧见苦酒汤里有生半夏便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问道:“这苦酒汤开的有意思,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闻从音听得出她话语里的试探,也跟着若无其事地解释:“苦酒汤这药方是出自伤寒论的,主治”少阴病,咽中伤,生疮,不能语言,声不出者,这生半夏别看毒性强,但其实只要用热水多次冲洗,就能去掉烈性,反而更好地发挥药力,只要吃两剂,相信这病就能痊愈了。”
“闻大夫果然医术高明。”邵丽笑着夸赞道。
安红跟小刘笑道:“我们也多亏了闻大夫,开了眼界,想不到还有药方叫苦酒汤呢,我们还以为酒也能入药。”
“酒有些时候也能入药,不过这里倒不必用。”闻从音说道。
他们正说着,方云让孩子跟闻从音他们道谢,病房内的气氛一扫前几天的低沉,难得有了些热闹烟火气息。
偏偏就有人在这个时候过来泼冷水。
“哟,好热闹。”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穿着看上去挺体面的,提着一兜黄桃罐头从外面进来。
方云跟安红等人瞧见那男人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安红更是色厉内荏地挡在小刘跟前,“侯孙银,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地方的?”
侯孙银扶了扶眼镜,他的眼镜一根腿用胶布缠起来的,整个人偏瘦,笑了下,“安同志,我是咱们连队的宣传委员,我听说方云同志的女儿生病,我这不过来关心关心,那怎么能体面咱们连队团结互助的精神。”
方云脸上几乎维持不住表情,她心里有恨有恶心,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这样的人比癞蛤蟆趴脚面上更恶心,因为人家不但能恶心你,还能害你,偏偏你又不敢对他做什么。
“实在太有心,其实没必要,我女儿就是一点儿小毛病。”方云压着厌恶,勉强维持客气。
可对方却非常不知好歹,呵呵笑了下,“哪里没有必要,咱们俩的关系,小华在我眼里跟我亲女儿没区别。”
他眼睛瞥见闻从音的时候,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艳,“这位是你们朋友啊?”
闻从音面无表情,对对方伸出来的手视若无睹。
侯孙银脸上顿时露出怒色,他拿着罐头,看了闻从音一眼,又看向方云:“方云同志,你们母女俩既然病好了,那就该早点儿回到连队,现在虽然是年底了,可农场里到处都有活,你们母女的成分本来就不好,可不要借着生病当借口偷懒,不然只怕有人要说你们成分不好,还不老实,呵呵呵,当然,我肯定不会相信那些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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