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从音道:“如果方便,那真是再好不过。我们在医院这边,有什么动静,也能尽快过来。”
“那当然方便,”牛伟力立刻叫来护士长,让她给闻从音跟耿序安排了一间病房,又特地让人送出两床被子跟煤炉子。
代明伟匆匆过来,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牛伟力各种安排,吩咐下去。
他看到赵老气色好转,又瞧见牛伟力等人鞍前马后的帮忙,哪里想不到自己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这赵老眼看就要平反被重用,这刚苏醒的功夫,谁来谁没来,他纵然不会记住,可他女儿又不是瞎子,哪里能没看到谁没有诚意。
医院的单人病房很是宽敞,床也软和,闻从音累了一天一夜,先前全靠担心病人的心撑着,这会子病人好转,精神就松懈下来,脱了鞋,躺在床上后便沉沉睡去。
耿序瞧见她眼下的青黑,眼神暗了暗,给她盖上被子,又将煤炉挪到床边,自己去沙发上半坐半躺地假寐。
这一觉,闻从音是睡得真香,直到次日晌午,被饿醒了,她这才渐渐苏醒,翻了个身,发现屋子里黑沉沉的,像是没开灯,也不知白天黑夜。
“醒了?”耿序听见动静,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窗户打开。
阳光跟生活声响一并洒进这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面。
闻从音迷瞪着眼睛半天,这才意识到是白天,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半,我去食堂打了饭过来,本来你不起我也要叫你起的。”
耿序将饭盒摆在桌上,他招呼闻从音道:“牙刷牙膏在卫生间,去漱口后过来吃饭。”
闻从音闻着那扑鼻的饭菜香味,肚子里唱起空城计,二话不说去刷了牙出来。
中午的饭菜格外丰盛,肉末鸡蛋羹、梅菜扣肉、红烧鱼,米饭也十分香甜。
捧着铝饭盒,闻从音吃了一半这才缓过气来,她捧着饭盒,抬头看耿序,耿序吃饭不急不慢,很有节奏,他就算坐在沙发上,腰板也是挺直的,一看就是部队里出来的:“早上没人来找我?”
耿序道:“早上的时候赵老醒了,赵思涵想过来叫你过来,被我拦着,赵老的情况不错,医院又派了好几个医生来看着,没到非需要你的时候。”
闻从音抬起眼,看了耿序一眼,又低头吃饭,她吃了几口,抬起头来忍俊不禁,“你这是在心疼我?”
她本以为自己调侃这么一句,耿序会不好意思。
可没想到,耿序却大大方方地说道:“心疼自己媳妇,不对吗?”
“咳咳咳。”
闻从音呛住了,抵着嘴唇咳嗽几声。
耿序眼里掠过一丝笑意,把打来的汤推到她跟前,闻从音喝了几口,这才顺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对耿团长怕是有些误会。
这哪里是原著里那个铁树不开花的耿团长,分明会来事的很。
“叩叩叩——”
房门敲响,赵思涵的声音响起:“闻医生,您醒了吗?”
闻从音答应道:“请进,我起来了。”
赵思涵推开门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摞饭盒,瞧见闻从音跟耿序已经吃上了的时候,笑道:“看来是我来的正是时候,我给你们打了饭菜,大家一起吃吧。”
闻从音起身,笑道:“也好,人多吃起来也热闹。”
赵思涵带来的饭菜比耿序打的更丰盛,想来应该是在外面的国营饭店买的。
闻从音看她食不知味,也知道她的来意,吃了七成饱,便道:“赵老爷子现在醒了吗?要不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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