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道:“赵同志,我们能理解您的痛苦,但赵老的身体想必您作为女儿,心里也有数,他是肺心病心衰,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坚强了。无论是在我们这里,还是在北京的医院,我想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
赵思涵听见这话,怔然跌落在椅子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冷。
她的父亲下放后,为了照顾父亲,赵思涵也跟着一起下放,父女两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好不容易等到曙光将近,却没想到父亲的身体要撑不住了。
赵思涵几乎要崩溃。
“赵同志。”
就在齐凯跟副院长互相使眼色,催促对方让赵思涵早点拿主意的时候,耿序跟闻从音匆匆赶到。
赵思涵听见声音,抬头看到是耿序时,眼里露出一丝希望,她眼神落在闻从音身上时,却愣住了。
昨晚上她给曾旅长打过电话,曾旅长告诉过她会派一个医生过来帮忙,难道会是她?!
“耿团长!”赵思涵忙站起身来,抬起袖子擦去眼角的眼泪,压下心头的慌乱,“我父亲的情况很是危急,医院已经下达最后通知,曾伯伯让您陪同过来的医生在哪里?”
听见赵思涵这句话,齐凯跟副院长脸上的表情一瞬间都格外复杂。
对于医院来说,病人家属提前联系其他大夫,何尝是对他们医院医疗水平的不信任。
尤其是齐凯,他作为医院心内科医生,自认自己的医术,尤其是治疗心脏病的医术,在全国不敢说排第一,却也绝不是什么乡野村夫能比的。
“我爱人闻从音就是旅长说的医生。”耿序立刻把闻从音介绍给了赵思涵。
赵思涵的眼神落在闻从音身上。
她愣了下,脸色一瞬间格外苍白。
如果不是知道耿序跟曾旅长不可能拿自己的父亲生命儿戏,赵思涵都想问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从音把背包拿下来,看向齐凯,“现在病人情况怎么样了?病人在哪里?”
她不是没看到赵思涵的脸色,但现在不是花唇舌功夫去说服对方的时候。
齐凯看向赵思涵。
赵思涵握紧手,对齐凯道:“告诉闻医生,现在我父亲的一切我都交给闻医生来处理。”
齐凯跟副院长听见这句话,心里未尝不松了口气。
虽然病人进医院的时候,情况就很不好,但如果能把责任转交给别人,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齐凯道:“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血红蛋白56g/L,白细胞……”
他作为赵老的主治大夫,对赵老的身体数据还是很清楚的。
闻从音听了对方的汇报后,心里大概有个数了,赵老的身体情况的确很差,怪不得曾旅长收到电话,立刻让他们连夜赶过来。
闻从音微微颔首,“我知道了,病人现在还有呼吸吗?”
齐凯道:“有,但是已经测不到血压。”
他还想解释几句医院这边已经竭尽全力,闻从音却一把推开众人,走进急诊室。
急诊室的病床上,赵老闭眼躺着,几个护士对闻从音的闯入有些错愕,可见齐凯等人没阻拦便都让到一旁去。
赵老很瘦,面容灰白,昏迷不醒、头汗如油。
闻从音上手给对方把了脉,脉在筋肉间,连连急数,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如雀啄食之状,这是雀啄脉?!
赵思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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