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月已经结束了一周的工作,现在是休息时间。
“坐着等下。”
店主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停,黎秋月应了一声,从旁边抽出一瓶水,拧开盖子象征性的抿了抿,就坐在位置上等粉来。
先上的是鸡蛋肉饼汤,上面的锡纸已经被揭掉了,汤上浮着很明显的一层油,一看就知道是店家用多了肥肉,好在上面没有白色的小颗粒,还属于可食用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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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食物的价格和质量往往成正比,一碗粉一碗汤加起来才八块钱,做到了干净卫生,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黎秋月的勺子三转两转,把蛋黄剔出来,舀了一勺汤吹了好一会儿,入口还是被烫了一下。
有点油,但滋味不差,不是科技与狠活的提鲜,而是实打实用大瓦罐慢慢做出来的,黎秋月选了这家店而不是前面几家看着更光鲜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她家有个快一米五的瓦罐。
【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黎秋月在心里敲了敲系统。
拌粉上的也很快,壮汉拳头那么大的碗被堆起一个小山峰,花生米占了一小半的表面,咸菜从缝隙里显出一星半点的影子,没有什么勾魂摄魄的香气,吃惯的人却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开始发馋。
腾腾的白气在冷天极其显眼,有些人说冷拌粉才是正宗,但昌南从黎秋月小时候就是热拌,冷拌是近几年才出现在本地的,有些人说吃着方便,可黎秋月不习惯。
“有人说我们昌南拌粉就是酱油拌粉,他们懂什么啊。”
年轻人赶着上班,老人们却是有时间慢慢聊的,操着一口已经渐渐少用的昌南方言,一边吃粉一边谈天说地,黎秋月本来想着吃完就走,但手和嘴巴都不听脑子使唤,硬是越吃越慢。
“不要跟他们争,一群听不懂人话的东西。”
有人止住了话头,老人们也配合的调转方向,开始谈论一些家长里短,就是内容实在有点炸裂,要不是记得压低嗓音加用乡音,吃瓜群众两分钟就能形成包围圈:
“王家最近天天吵,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不就是孙子不是亲生的吗,早就传遍了,昨天小王出来你们看到脖子了不,血淋淋的一片哦。”
“不是这个,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说的是孙女也不是那个老王的种。”
黎秋月的努力支棱起耳朵,感叹还是老人家见的多,三句话硬控她这个吃瓜人。
“不是说龙凤胎吗,怎么搞的?”
小王生不出崽子老王帮忙也就算了,有一对龙凤胎也是小王家的本事,但那个女娃跟老王姑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王家的种?
“我说的是女娃不是老王的种,又没说不是王家的。”
跟三姑六婆聊天时候表情一样一样的大爷透了点消息就闭上嘴,有人催着他说下去,大爷只是象征性的咳嗽两声。
“来一个鸡蛋汤,等下一起算钱。”
有人冲着老板挥挥手,大爷赶紧开口:
“我吃皮蛋汤。”
那人很好说话,当场改口:
“一个皮蛋汤,现在就要。”
小罐子端了上来,大爷搅动着完全化掉的皮蛋汤,也没有继续卖关子。
“女娃是老王的外孙女。”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惊呼一片,黎秋月强装镇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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