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不安地想要留住她,或者和她一起走;而迹部景吾比她更快一步,他拦住了池田林檎伸出去的手,对着花音点了点头:“嗯,我们会转达的,那么今天就不送你了,下次见。”
空井花音的嘴唇动了动,看起来像是习惯性地想对迹部发出嫌弃的吐槽,比如【为什么又在用和我很熟悉的口吻发言】,比如【零个人打算以后也约你出来玩】,比如【我和你这种皇帝做派的家伙不一样,我有常识会坐电车】。
她有些疲惫,也许只是被太阳晒得有些神志不清,甚至体会到了中暑的感觉,暂时没有攻击任何人的心情。
夏天真是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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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闪过池田林檎泄愤的一脚,他看着面前翻动口袋试图用鱼线把自己勒死的钓鱼佬,挑了挑眉毛:“本大爷以为你会是更加没心没肺的家伙。”
“真是失礼,对于花音君那样认真的人,就算是我也会全力以赴。”池田抹了把眼睛,“她果然本质一点变化都没有,单纯从杂志上学了点辣妹的皮毛,内心还是无聊到让人生不起气。”
她对着无关人士絮絮叨叨地把不敢和空井花音说的话和盘托出:“我理解不了,不论是花音君、杉田还是布兰度,我都无法理解。
“网球只不过是一项社团活动,和篮球、排球、足球、射箭什么的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喜欢,就继续下去;如果腻了,就换别的爱好,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看透自己极限所在、便现实地放弃了喜欢的运动;想要见面、却为自己强制定下胜利才有资格的枷锁;默默注视着球网另一方的对手、但从未真正开口过。这三个人才是全世界最麻烦的家伙。
“刚才真的很想揍她们一顿,只不过这里人多眼杂,被抓到很麻烦。”她从不良的思维发散出去,阴暗地磨磨牙,“每个人发一支拍子和一篮子网球,丢进【不袒露心声就无法逃脱的自带球场的房间】。然后在外面开个赌局,就赌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迹部景吾安抚了一下感觉池田没在开玩笑而紧张起来的桦地,思索几秒后评价:“你绝对不敢。”
“……难怪你没朋友,迹部。”
“?桦地、空井、忍足、向日他们都是本大爷的朋友好吗。”他带着充分的自信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胜利者总是需要祝福的。空井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指手画脚,她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我当然知道。”
池田林檎小声反驳,她把袖套塞进口袋,又把马甲丢给老实的学弟,最后将头发放下,假装自己只是打扮随性,反正走在迹部景吾旁边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她对给与空井花音巨大压力的后辈好感不高,只是习惯性地完成领导交付的任务;她们毕竟是搭档。
“而且就连我都还没玩腻。”池田动了动手指,对着虚空做出抛球的动作。
还想和她再打一次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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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井花音原本不知道该往哪去。
她又回到了两年前的状态,回家只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有概率被发现自己异常的哥哥问东问西。
但又一时找不到可以在大热天拉出门、又足够成熟稳重的朋友,放眼望去身边的人怎么还是性格奇怪的运动系居多,不靠谱的白痴占据了半壁江山,剩下的又无力或没有必要承担她的烦恼。
她用力吸了一口杯中的饮料,对着面前的男人感叹:“要是岩泉前辈是枭谷的学生就好了。”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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