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井崇及时打断了这场简陋但真诚的吊唁,有点好笑地抱起鼓着脸颊、强忍泪水的牛岛若利,安慰道:“只是小小的流感而已,人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的。”
空井明暗的眼泪像是开闸的水库:“可是我们家从来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情况。”
“那个啦,主要是因为你们家的几位身体好得出奇。”
空井花音抹着眼睛抬起脸:“所以美术班的小旭也是安全的吗?他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也哭着说虽然快要死了,家里的画具可以给我继承。”
“放心吧,他绝对没事,不过那位小旭也考虑得太多了吧!”
他哭笑不得地带着两个孩子把满地的杂物收拾好,将花合成一束,插在屋内的小瓶子里。
空井明暗在童年时期脸皮较薄,在意识到自己和妹妹闹出常识性的笑话之后便红着脸一声不吭。
空井花音没什么顾虑,甚至松了口气——那她给牛岛若利准备的信件不需要烧掉也能被成功收到,毕竟根据规定、小孩子是不能玩火的。
【你考虑得也好多啊!】
空井崇好笑地摇了摇头,接过空井花音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慰问信,柔声夸赞:“我们花音也太厉害了,才四岁就能写这么多汉字,而且还配了图……?”
她画的是啥?地狱变吗?
“嗯?我画的是大家一起在花园里野餐的画面。”黑发蓝眼小女孩无辜地歪了歪脑袋,稍微有点失落,“难道看不出来吗?”
“——没有的事!我一下就看出来了哦!这个、这个穿裙子的是花音对吧,很漂亮呢。”
“不是,那是小学表演话剧时扮演公主的明暗,比较而言我更喜欢那样的明暗一点。”
“哇啊,明暗君别哭了,花音她绝对不是在嫌弃现在的你!……总之先找头发颜色最特殊的人,怎么没有啊!花音,你妈妈不在图里面吗?”
“在啊?”她瘪瘪嘴,指向画面中央处刑人一样的角色,“只是因为周边的花朵都是红色的,受到环境光的影响,人物会被染上一层红光,尤其是我画的是天气很好、阳光强烈的日子,反射更加明显。崇先生不知道这个吗?”
她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明明是大人欸,好失望。
“花音你啊。”
空井崇捂住想要说些什么的、诚实的儿子的嘴,敬佩地对着空井花音竖起大拇指:“绝对会成为超凡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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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后来若利君的身体素质也跟上来了,可喜可贺。
我一直觉得不论是道歉还是探望病人,都应该携带鲜花、礼物和手写信三件套才对。但幸亏有枭谷的大家的解释,我才意识到容易让人误会,所以现在稍微做了点调整。”
空井花音对着眼角抽搐的木叶秋纪感叹:“没想到赤苇竟然病情严重到差点在终点处昏倒,病毒真是无孔不入。”
木叶发出激烈的反驳:“不,这个昏倒应该不是发烧的原因,不许全部推卸给病毒!赤苇他好歹是运动系,就算得了流感也不至于脆弱到这个地步,空井会长你难道就一点都没能发现吗?”
空井花音沉默着陷入了思考,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确实疏忽了很重要的一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就是说,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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