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换。
衣摆的根系已经扎入地面，苍阳伸手在哈娜脖子上的红色宝石上点了点。
瞬间，衣服又回归了第一次见的样子，只不过因为异能还在输出，颜色依旧在不停变换。
哈娜脸色有些紧张，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持续的输出自己异能，担心波及到苍阳，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捂着头道：“苍阳，我、我控制不住，你离我远一点！”
一向说话很小声的哈娜罕见得喊了出来，甚至情绪都无法稳定，头发边缘焦黑的地方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彻底失控。
“哈娜，你睁眼看看。”
苍阳语气依旧平稳，像是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着急一样，“很漂亮的。”
闻言，捂着脸的哈娜缓慢放下了双手，脸上挂着泪滴抬头。
在她周围飘散着无数落下的花瓣，白色粉色，如雪般缓缓飞舞，掉落在地面上时又化作荧光炸开，静静融进地里。
“花的生命短暂没错，但每一朵花谢都会代表着新生命的诞生。插花课上的那些花朵枯萎，只是因为在将它们从枝桠上剪断时就已经死了，而现在这些不同。”
“花谢后变成种子，种子成长后再变成花，生命是一套完整的循环，你并不会从中掠夺走什么，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苍阳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接住了飘落的花瓣，突然道：“我好想看看花满枝头的样子，能让我看看吗？”
这话的话外意思非常明显，现在花一直在往下坠，自然没办法花满枝头，只能由哈娜停止释放异能并且控制住，才能达到那种效果。
那么到那时候，哈娜无法控制的[老化]异能才能正式变为可控的[催化]。
看着对方满脸踌躇，苍阳道：“你之前已经做到了，我的棺材可就在你旁边，如果你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异能，蔓延出的树根早就把我扎死了吧。”
也许是这句话刺激到了哈娜，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飘落的花瓣数量瞬间暴涨：“不，不会让你死的！不可以！”
“放心，我很难杀，让我看看花开我就舍不得死了。”
苍阳始终如一的稳定情绪让哈娜逐渐安定下来，她沉默了片刻，紧接着闭上了眼。
花瓣飘落的速率逐渐降低，粉白色的花被固定缀在衣服上，随风轻晃，生气勃勃。
等到哈娜再次睁眼，面对的就是苍阳的笑容：“这不是做到了吗，真厉害。”
话音刚落，对面的小姑娘就突然扑进了自己怀里。
“这是我觉醒异能后，第一次敢去拥抱别人。”
苍阳一愣，随即轻轻叹气，拍拍对方的背：“辛苦了。”
*
抱着苍阳哭了5分钟后，哈娜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旁边，揉揉自己眼睛。
“哎哎，脏，别揉眼睛。”
苍阳轻声阻止了，接着看向周围。
刚刚破土而出的时候没注意，这旁边一片全是坟地，现在看着还怪渗人的……
“走吧，既然这关算是闯过了，我们就去下一关。”
苍阳刚回过头，发现哈娜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穿着一身僵尸装，脑门上还贴了张黄符的胡拉拉。
苍阳：“……这是几个意思？怎么连老师都来关卡里了。”
胡拉拉打了个呵欠：“你们动静这么大，当然老师们都得盯着。我负责维护现场秩序，其实一直都在，只是隐身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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