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都看似巧合,细究起来,又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令他很难不将其联系在一起,思索敌人用意。
沈宜棠脑筋飞转,“这样说来,阻你查案的人和面具人是同一伙?”
晏元昭虽知她伶俐,但见她瞬间把握到关键处,仍感到一点惊讶。
“不错,敌人暴露了你,也暴露了自己四年前的身份。”
沈宜棠若有所思,“这人的大本营像是在河东,沈娘子住在河东覃州,千娇姐驻守在河东陵州,还有你说的庆州,也是在河东。”
晏元昭颔首,“陵州是河东重镇,乃河东各州消息往来的中心,桑千娇经营的又是汇集三教九流、人员稠密的风月场所,她一定为他们做过不少事情,探听过不少消息。”
沈宜棠接过话来,“所以他们要将千娇姐灭口,哪怕知道这样更会引起你怀疑,但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因为千娇姐知晓的秘密太多了。”
“不过,既然她的角色如此重要,顺着她这条线去查会仙楼的话,一定也能查出一些东西来,或许能找到指向面具人的线索。”
晏元昭看着双目炯炯的女郎,“可以查,但最好不要查。”
“为什么?”话音刚落,女郎眉间的疑惑就变成了然,声音清脆如莺,“我知道了,这很可能是他们灭口千娇姐的另一重用意,把你的注意力转移到会仙楼,你如果花精力去查的话,就更没工夫管庆州的事了!”
她沉浸在分析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晏元昭的嘴角又一次微微地上翘。不过,连晏元昭自己也没发觉。此时,他正看着她被他揪红的面颊,努力克制住自己再次想去捏捏她脸的冲动。
第65章 离陵州“我是官,你是贼,谁和你是咱……
初秋的河东梧桐叶落,西风瑟瑟,而钟京仍三伏未去,暑气犹盛。
小阁里置着冰盆,消去几分闷热,穿着绸衣的年轻男人躺坐在竹榻上,阖着眼,轻轻摇着纸扇,听下属汇报。
“主子,已按您的吩咐将几位官员在赛宝楼参赌的事透露给御史台和门下省,估计不出几日,就会有人上折子弹劾了。届时这把火烧起来,迟早会引到太子身上去。”
几年来因为晏御史的以身作则和着意提拔,涌
现出一批敢于直言进谏,弹奏不法的青年官员,朝廷言路渐开,风气趋清。若是放在几年前,官员参赌不一定会被人检举,但今时不同以往,这已成了一桩小惩大诫之罪。而太子参与开办赌坊,则更是一件大错处。
“给太子当了四年的狗,终于到了反咬他一口的时候。”男人眼皮未抬,慢悠悠地道。
“是,赛宝楼本就是您给太子准备的陷阱,诱他参股,白送他这么多钱财,也该派上用场了。”
男人轻哼一声,“这两年越王安生,他也安生,还真以为自己坐稳太子位置了?先给他一击,让他有点危机感吧。”
属下赞了几句主子英明,远远看见朝小阁走来的一道秀影,忙低声道:“静贞主子来了,属下告退。”
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侧耳听着,卡在静贞踏进小阁的那一刻,从榻上坐起,笑眼相对,“阿贞,你今天上身的这件红裙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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