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下去的。”
“胡说八道!”周定怒目圆睁,伸手就要夺他手里的瓷罐:“从来没听说过药水会冒泡的!你是不是在使毒?!”
郑大夫忙伸手拦着他的举动。
“大哥!”周平的妻子周夫人在门外出声,声音沙哑:“让他继续治,无碍的!”她盯着铜柱的动作,眼中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昨天他们也去看了其他大夫,那些大夫连碰都不愿意碰,现在至少小医师愿意救治。
周定咬牙退后一步,但眼神依旧凶狠,他一开始还有些相信秘药,现在是一点都不信了。
周平的腿微微抽搐,眼皮轻颤,他人被疼醒了过来。
“别动,你的腿不能动。”郑大夫沉声提醒:“骨头已经折了,养好了也得一年半载,日后也不能干重活。要是这会儿挣扎错位了,那就真的废了。”
周平虽然脑子还在糊涂中,但他听了进去,清理伤口时候,棉球一直在肉上剐蹭,他疼得浑身发抖,却硬生生地忍住了,一动不动。
铜柱因为紧张,额头沁出细汗,但手上动作没停。
他见伤口处没有烂肉了,用生理盐水再次冲洗伤口,确保没有残留的双氧水。随后,他取出碘伏,用新的棉球蘸取,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碘伏的棕色液体在伤口上晕开,带来一阵刺痛,但伤者只是轻哼一声。
“这又是什么?”周定盯着那棕红色的药水,警惕地问。
“消毒的,防止伤口感染。”铜柱简短回答,不敢多说,生怕再刺激到他们。
郑大夫站在一旁,适时开口:“这药水配制不易,还请稍安勿躁,莫要打扰我这徒弟施药。”
周定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出声,只是紧盯着铜柱的动作。
最后,铜柱取出磺胺粉和云南金创粉,混合均匀后,轻轻撒在伤口表面。药粉覆盖住裸露的创面上,很快被渗出的组织液浸湿,与血肉融为一体。
他取出一块洁白的纱布,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伤口上。这才直起身跟周定也跟外面的几个人说:“伤口最好不要盖任何被子衣服,必须保持通风,否则容易溃烂。”
铜柱拿出退烧药和抗生素和感冒颗粒混成的药粉,用温水化开成褐色的一碗药水,递给伤者的兄长:“喂他喝下去,能退热,也能防止伤口恶化。”
周定接过药碗,眼中满是怀疑,但见弟弟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终究还是将碗凑到周平唇边。伤者虽虚弱,却顺从地咽下了药液,没有半点抗拒。
铜柱暗自松了口气,又道:“患者这几天不能移动,最好留在医馆里,早晚都要换药。”他说完,下意识地看向郑大夫。郑大夫微微颔首,表示医馆确实可以留宿病人。
做完这一切,铜柱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五味杂陈。他一方面觉得,按照现代医学的标准,这样的处理已经足够,伤口肯定会好转。
但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担忧,万一感染太严重,抗生素不起作用呢?万一伤者体质太差,扛不过去呢?
那家人见铜柱出来,立刻就想进去看他。铜柱只能谨慎地阻拦了他们:“伤口已经清理干净,药也用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去。在此期间,屋内最多就只能留两个人照顾,人多了伤口会再次感染。”
周平的几个兄弟也不是真心就要兄弟去死的,见他有好的迹象,还是离开了,暂时留了周夫人和周定在这边照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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