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嗯,为孩子们治疗的吧。
……您为什么? ”
咒术界本就缺少人手,家入硝子则是属于整个咒术界的财产,她能无差别用反转术式治愈他人,所以咒术师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
痊愈后的咒术师能更快速地投入下一份工作。
这是个好事,是个好事。
嗯,是个好事。
所以,当他再一次感受到彻骨的伤痛的时候,会想什么呢?
——属于我的报应,终于来了吗?
死于所爱之人的手下,死于自以为是的理想。
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总以为少年的梦想足以跨越一切壁垒,直抵梦之所向。
但只有当他们被冰冷的刀刃刺入血肉,呼吸逐渐停止,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发现自己同所谓的群氓没有差别。
我把他们当成年少时候的自己,拼了命想去救下一个无辜的生命,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年少时候就已破碎的真心。
所以……你在怪我吗?
怪我将你们从群氓中救出,却没有能力拯救你们所有人?
是否只有合上双眼,捂住耳朵,闭起嘴巴,封闭心灵,将自己也泯然于众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该死……”
现实世界中,操纵“静佳”身体的“羂索”,此刻正满脸愤怒地半跪在地上,拼命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她手中的刀自刺入夏油杰体内的那一刻就无法动弹,是这具身体的残念在作祟。
屋漏偏逢连夜雨,许是回光返照,原本倒在后面的枷场菜菜子不顾满脸鲜血,艰难地举起手机,咬着牙说到。
“无论你是谁,休想……伤害夏油大人!”
“蠢货。”
羂索哑着嗓子骂了一句。
死了就是死了,死躯的残念哪怕再强烈,也不过是断头的苍蝇,随手就可抹去罢了。
但她的手还是动弹不得……
因为夏油杰死死攥住了她的手,然后,睁开了眼。
……
我的人生,从加入咒术高专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启,不至于如没有灵魂的躯壳那般行走于世间,泯然于众人。
而这个人生结束过两次。
第一次是被伏黑甚尔打败,如废物般昏倒在薨星宫中。此后,我开始怀疑自我的正当性,怀疑自己所经历的是否只是茫然将死之人脆弱的梦。
第二次则是现在,被自己教养的学生杀死,生命走上了轮回。那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想,怀疑自己付诸的事业,是否只是弱者的自我感动。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的面前出现了无数哥人,无数张不同年龄、不同样貌的脸。我记得他们,他们死在正午的骄阳下,也死在幽深的黑夜,昨天还向我招手问好的人,第二天就可能死无全尸,于是我又想,这是否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那群怪物能扎根于人类本身,轻而易举就能自我恢复,不灭不休。而人,善良而坚定的人们,我的学生,我的朋友,却只能死在无人能见的幽冥?
可我在为他们哭泣啊,这哭泣本身有错吗?
谁人锚定世界的命运,谁人为我们扣上枷锁?
若这世界当真有情,又何至于让祂的造物苦苦挣扎于无法反抗的命运?
“晚安,静佳。”
“老师为你报仇了。”
或许,在觉醒反转术式的那刻,强烈的执念让他能够用以治愈他人。
夏油杰先为枷场姐妹治疗伤口,然后抱起静佳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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