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一个韩国男人,是伏黑甚尔的接头人,有什么高规格的、难办的、价格高的单子,或者单主想指名道姓由伏黑甚尔去完成的任务,都是由孔时雨和伏黑甚尔对接的。
而在几天前,孔时雨带给了他一个大单子,是单主指名道姓要他来做,光是定金就有整整三千万日元。
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刺杀作为星浆体的天内理子。
当然,如果单单是刺杀一个星浆体,根本不需要花这么大的代价专门来找他。为了保证星浆体能够安全地抵达天元所在地,为了让她能有价值地死去、有价值地“活着”,咒术界找了两个作为她的保镖。
一个是出身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天赋六眼与无下限术式,自小便从无数诅咒师的刺杀中淬炼而成的。
另一个,只是个平民咒术师,但其是极其特殊、罕见的咒灵操使,成长无上限。
能够给咒术界增添些麻烦也不错,更何况死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可万一是自己呢。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咒术师,也绝不是普通人,视生命于无物,力量强大至此却无论是在咒术界还是诅咒师界,都没有哪怕半点记录。
他盯上了惠。
好好保护?嗬,不过是把人当屠宰场里的猪一样养着罢了。
这样想着,伏黑甚尔不算用力地按了下伏黑惠的脑袋,看着小家伙踉跄了一下,真心实意地露出一个微笑。
咒术界会盯上他,禅院家尤甚,因为伏黑惠身负十种影法术的天赋,是能与六眼和无下限咒术相媲美的顶级天赋。但伏黑甚尔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那样扭曲的环境下长大,他不能再度踏上那条路,成为伏黑甚尔最憎恨的那种人。
而今,又有一个神秘的、强大的、同咒术界毫无关系的未知存在盯上了伏黑惠。
伏黑甚尔眼睛直直地盯着左手手背,天与咒缚的恢复能力,让手背上取血的针孔和乌青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伏黑甚尔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妈的,真难搞。
算了,既然他对惠和自己的血液都有需求,那不如赌一把。
“父亲?”
“这样,惠惠你听跟你爹说。”
“明儿你放学的时候,去找下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人好伐”天与咒缚一把捞起自己的儿子,“你爹我出去两天,避避风头。”
然后“啪”的一下关上房门,拿出手机,十分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喂,禅院家的老头子,还醒着吗?”
次日。
“小惠,你老实告诉我,这真的是父亲和你说的?”
伏黑津美纪摆着一张迷惑脸,站在伏黑惠身前不肯让步。
“嗯。我保证。”
“为什么?”津美纪仍然想不通啊,真的想不通啊,“有什么必要吗?他们昨天不还起了冲突吗?”
伏黑惠:“那家伙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
蓦地,伏黑惠眼角的余光瞥见道路尽头的电线杆上,趴着一只灰色的、缠着电线不断蠕动的怪物。
津美纪没觉察到异样,还是在操心地念念叨叨。
“不行,父亲他确实不靠谱,虽然他不会害你,但不管怎样,至少让我一起跟……”
“姐姐。”伏黑惠打断了她的担忧,“昨天,店长不是把我平平安安地送到家了吗,说不定只是个误会呢。”
不管怎样,先把津美纪支开再说。
“诶?误,误会吗……”
“而且昨天,我带回来的蛋糕不是被他扔掉了吗?今天我刚好可以再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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