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柳清章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是不是有记者打扰你?”
“不是,”白萦摇头,“谢瑾跟我表白了。”
此情此景,诡异地与前段时间路长钧跟他表白相似。白萦慌乱地拒绝,不知道该向谁倾诉,本能地寻求柳清章的帮助。
柳清章道:“不喜欢的话,拒绝掉就好了。”
拒绝表白这种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白萦并没有第一次那么有心理压力,可是这次的情况和上回又不太一样。
“谢瑾亲我了。”白萦委屈得不行,“我都没有答应,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亲人……”
柳清章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像是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兀 自难过的白萦一无所觉,还在碎碎念:“我还没有和别人亲过,都说这种事情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初吻是特别重要的……我是不是只能和他在一起了……”
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白萦脑子现在乱七八糟的,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大蛇浑身肌肉紧绷,尾巴现在一扫就能拍裂磐石,他咬牙切齿道:“没有这回事!”
白萦趴在浴缸边缘伤心,被人亲了这种事情,怎么也无法轻易释怀。谢瑾的唇很烫,覆上来的那一刻,白萦有一种自己要被灼伤的错觉,不因身体的温度,而是因为其中蕴含的过于灼热的情感。被吮吸的那一瞬,浑身都酥麻起来,三魂七魄跑了一大半。
白萦的脑子现在还被三个字刷屏:被亲了被亲了被亲了……
谢瑾带来的冲击比路长钧还要大。
电话另一头,柳清章强压着怒气问他:“你现在在哪?”
白萦下意识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在房间等我。”柳清章说道。
他已然化为人形从寒潭离开,心里燃着怒火,眉眼间却凝着寒霜。钟家人见到他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敢抬。飞机即刻起飞,先斩后奏,飞往杭城的航线过了几分钟才被批下来。
白萦还没说他在哪个房间,但他一整日的行踪已被人呈了上来。被一起呈递的还有一段监控录像,来自杭城某个不起眼的小巷。那段时间,巷子里除了白萦和谢瑾没有其他过路人,但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忠实记录了一切。
落下的雨衣好似缠绵的茧,茧中被成熟男人按在怀里亲吻的青年。
下一瞬,显示屏就四分五裂。
递上录像的钟缱心脏快要停跳一拍,他顶着压力看向柳清章,只见柳清章双眸化作竖瞳,竟是直接显出了部分蛇妖的本相。
本就处于发情期的大妖,已然站在失控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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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敲响,透过猫眼看见外面站着的是柳清章的时候,只穿了件浴袍的白萦还兴高采烈地去开门,觉得大蛇像上回一样来陪自己,来开解自己了。
他现在脑子乱乱的,谢瑾也太不讲道理了,怎么可以直接亲人呢?直接把小蛇亲迷糊了!白萦想要变回原形趴在柳清章脑袋上,趴在大蛇头顶的感觉很惬意,意识会不自觉放空,然后把所有烦心事都忘掉。
可柳清章一进入房间,反手便将房门合上。白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与柳清章按住了位置,他被柳清章死死抵在了门板上。
“……柳先生?”白萦茫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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