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眷书轻咳一声:“小姑,你认不认识些演艺圈的人,给侄子引荐一下?”
“演艺圈?明鸿可没什么这方面的产业。”秦娴想了想,有些不敢置信道,“秦持塞给你用来当跳板的工作室,你不会真想好好经营吧?”
秦娴能问出这句话,可见自秦眷书回国后,她这位被流放京城的秦家大小姐其实一直关注着申城的动向。
秦眷书不说话,默认了。
不怪别人会觉得奇怪,他一开始也没法把那小破工作室放在眼里,可谁让里头有一个让他不得不去操心的人。
秦娴也不多问,只小小地表示了一下惊讶:“演艺圈啊,让我想想……这里还真有一位有份量的。谢瑾你知道吗?你刚从国外回来应该不知道,国内家喻户晓的大影帝。”
秦眷书道:“只是演员?”
秦娴笑:“可不只是演员,他爷爷当年是做过文/化/部部长的,虽然子孙后代不再从政,但相关人士都愿意给个面子。有这层关系在,他在演艺圈的地位就永远不倒。”
“我记得他先前就在那儿……”秦娴探探脑袋,往一处看去,却不见人影,“咦,人呢?”
***
谢瑾是和他的妹妹谢瑶一起来的。
他已故的爷爷与钟家关系不错,眼下钟家家主的独子归国,钟家即将改朝换代,柳公馆大邀宾客,请柬自然也给他们送了一张。舞会一开场,谢瑶便提着裙摆去舞池跳舞,谢瑾,没什么兴致,就没跟着一起去。他倚靠二楼的栏杆,看着一楼往来移动的人群,目光没有落在具体的位置上。
人一旦无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谢瑾又回忆起了那场春雨——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记不清第几次回想了。
缠绵的雨,跳动的水珠,开得灿烂可爱的重瓣迷你菊,像企鹅一样挥动短翅的青年。
没法控制不去想。
谢瑾自那天起知道,动心原来只需要一个时刻,惊鸿一面便可以叫人失去对自己心的掌控。
只是春雨匆匆,青年抱花消失在雨幕之后,除了收款时得到的一个微信名,便再也寻不到与他有关的痕迹。
实在叫人惆怅万分。
每每回想起当时的一切,心就像被潮湿的水汽浸染得沉甸甸的,这次本也该不意外……然而谢瑾忽地凝神往楼下看去,他看见了一个让他怀疑自己仍在梦中的身影。
人潮如织,大家都穿着礼服,打扮成差不多的样子,谢瑾却一下子从人群中找出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
“怎么会……”谢瑾喃喃。
他是在做梦吗,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谢瑾演过无数角色,最擅长的就是看人,一眼就能将一个人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那个青年照理来说,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场合。
可眼前的一切显然是真实的,那道身影再度出现眼前,谢瑾看见他微微皱着眉,似乎在忍耐身体的不适,他的步子已然有些淩乱,正在走向钟家提供给宾客的休息区。
他遇到了麻烦。
这一念头甫一出现在谢瑾的脑海里,他便再也站不住了,立刻往一楼跑去。
***
白萦怀疑自己吃错东西了。
这么说有污蔑钟家厨师的嫌疑,但他确实是吃着吃着突然感觉身体不太对劲。白萦感到脑袋有些昏沉,一开始以为是周身环境太吵了,但很快,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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