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的人告诉他林满杏和裴蔓菁出来了,他这才立刻就丢下手头上的工作,赶了过来——甚至为了让林满杏今天可以原谅他,他都没有再去遮掩脸上的伤疤,顶着这张残缺的脸庞走了一路。
“满满,是我。”
早在他进试衣间前,这家服装店的人连同裴蔓菁和她妹妹都已经被他的保镖暂时请了出去。孟骞尧搂着怀中的人,温暖柔软的触感让许久未见的思念和之前被误解的委屈顿时就涌上心头,他险些就没忍住在这狭小亲密的空间和她亲吻。
可孟骞尧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在林满杏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地位,他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他只能选择暂时忍耐欲望,将怀里的人转了个身。然后他低下头,用着他已经酝酿了有一段时间的,可怜而又卑微的语气,继续往下说:
“满满,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本来是想等着你从试衣间出来再跟你说的,但是我看你进去很久都没有出来,我想着你会不会是衣服穿不上,所以我就没忍住进来找你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今天过来,其实就是想跟你道歉,上次的事情,是我——”
“这是什么?!”
然而,那些他早就编好的,用来示弱的话术还没来得及说完,孟骞尧就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震,他话音急促一转,音调也骤然拔高尖锐。
他猛地抓住林满杏的左手手腕提高,什么装可怜、什么求原谅,他全都抛在了脑后。理智被震惊和愤怒冲刷,孟骞尧近乎失态地质问林满杏:
“满满,告诉我,这是什么?!”
“为什么你的手上会有戒指!”
*
“姐姐。”
沙发上,面黄肌瘦、身材瘦小的女孩,轻轻晃了晃身旁女性的手,在后者低下头侧耳倾听后,她小声地问:
“那个脸上有疤的哥哥和那个漂亮姐姐在里面干什么呀?”
“……额。”听到妹妹的问题,裴蔓菁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准确来说,是不好意思回答。
裴蔓菁是知道孟骞尧这段时间被林满杏不待见这事儿的。早在于景焕在山上出事之前,林满杏就跟她说过孟骞尧对于景焕做的事情。她不用想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鬼。孟骞尧怎么会好端端差点摔了,又正正好被于景焕救了起来?肯定是于景焕做了什么手脚。只是无凭无据的,她也不可能再去说什么。
后来于景焕又出事了,这事儿也几乎被她忘了干净。所以她哪里能想到,跟林满杏逛街这个功夫,孟骞尧竟然会突然出现,让人把这家店清场了不说,他还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进了通向试衣间的连廊。
干什么?
裴蔓菁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好歹她也认识林满杏几个月了,她身边这些男的她还不知道吗?
他们脑子里除了想着跟林满杏亲嘴,还能干什——
“我不要,我不要你跟于景焕结婚!满满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男人愤怒中却又透露着崩溃的叫喊声响起,只是这么几句话,裴蔓菁就意识到了什么,心一沉,她暗道一声不妙。
要死!
她怎么给忘了,林满杏现在可是答应了于景焕,要跟他结婚的啊!订婚戒指她都戴在手上了!
裴蔓菁还记得前天她去找林满杏,却看到她手上多了一枚差点没亮瞎她眼睛的鸽血红钻戒时,她两只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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