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干净澄澈如宝石的眼睛,看着她那双微微皱起如青山般的黛眉,这一刻,孟骞尧的心防如高楼轰然倒塌。
那燃烧的、满腔的怒意在这短暂的时刻里如放气的气球般泄掉,孟骞尧崩溃了。
他埋在林满杏的胸前,悔之不及,祈求的声音都在打颤。
“满满,满满,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应该凶你,满满,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是我不够讨你喜欢,是我没用,那时候让于景焕把你带走。”
“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满满,是我混蛋,我凶你,我混蛋!满满,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满满……”
*
重新整理好仪态,是十分钟后的事情。
没人能看
出来,此时端坐在后座上的孟骞尧不久前才靠在少女的胸前忏悔。他身上是合身笔挺的西装,鼻梁间重新架起一开始上车时为了方便做事而摘下来的黑框眼镜。只除了用发蜡打理好的头发,有些许凌乱外,他没有任何一处不妥之处。
反倒是林满杏,贴身的那件杏色蕾丝边打底衬衣,胸口的位置湿了一片不说,绀青色的百褶裙,有一块的颜色也明显深了不少。
只是她却不是很在意,仰着张跟刚出炉的白馒头一样宣乎的脸蛋,她睁着双大眼睛,认真地问孟骞尧:
“林骞尧,你现在还生气吗?”
“不生气,满满,我没有生气……刚才是我,我……总之,都是我的错,我刚才不该对你生气,满满。”
被林满杏这么看着,孟骞尧有些心虚。于是他干脆将林满杏又抱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好让她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表情。
他就不应该生气,对满满他生什么气?她什么都不懂,她那么好,他刚才是失心疯了才会跟她生气。
真正应该死的人是于景焕,但凡他不存在,他刚刚又怎么会对着满满失去理智。
“你不生气,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摸摸你的脸?”林满杏接着又问。
“晚上,满满,等晚上回家,我让你摸,好不好?”孟骞尧含了下林满杏薄薄的耳廓,在她忍不住低声惊呼时,他抱着她,声音喑哑,情欲重新笼上双眼:
“到时候去床上,你怎么摸都可以,只给你一个人看,一个人摸。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话说出口的同时,脑海中也不由地浮现出那些旖旎的画面,怕自己待会儿又忍不住米青虫上脑了,孟骞尧连忙转移话题:
“现在我先带你去附近的商场换个衣服,然后我们就去餐厅吃饭。”
……
很快,车子停在最近的商业广场,不过一会儿,便重新驶上了道路。
直到快要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两人这才到达餐厅。孟骞尧和车上的司机嘱咐了两句后,便牵着林满杏往提前预定好的包间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跟林满杏说话:
“这家店是新开的,云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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