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薛理!”
他这不知廉耻的宣言,让于塍是一点都忍不下去了,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脸也都涨成了猪肝色,他又敲了好几下拐杖,也顾不上这里还有薛禄和他们在,他骂道:
“跟外甥抢女人,你还要不要脸!”
“你觉得我在乎这个吗?”
男人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那头银灰色的头发没有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叛逆的混混,反倒让他多了几分成熟男性的韵味,让人忍不住想去撕裂这张面具。他轻飘飘地掠了于塍一眼,又道:
“更何况……谁说满满是他的了?他们结婚了吗?怎么就成了抢了?老爷子,你别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了吧?”
说罢,看都不看身后暴跳如雷的于塍一眼,薛理抬步就要继续往前走去,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容不迫地闯入他的视野当中。
那人和他一样,有着一双“纯黑”的眼睛,一头银色的头发,一对浓密的长眉。是不知道的人第一眼看去,甚至还以为是同一个人不同年龄的模样的程度。
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薛理确定,在于景焕出现在葬礼的时候,他的脖子上没有那两道细细的淡红抓痕,他的下唇上也没有那被咬伤又愈合的深红血点。他更没有……更没有那种和他曾经无数个清晨起来时相似的餍足模样。
他刚才做了什么……或者说,他刚才和林满杏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意识到这一点的一瞬间,薛理双眼眼白上爬上一片猩红。他紧紧攥住拳头,青筋如盘曲交结的树根般凸显着,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没有立刻冲上去给于景焕一拳。
哪怕他在看见于景焕出现在葬礼上的第一眼就知道迟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他也知道于景焕早就和林满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可是、可是……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明明他已经逐渐得到满满的喜欢了,明明他过不了就可以让满满心甘情愿嫁给他,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于景焕活过来了?
为什么?!
男人的眼中好似有腐蚀的毒液往外溢出,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自己的亲外甥,无数个咒他去死的念头在脑海中叫嚣着。
而作为被这么注视的人,于景焕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眼神传达的意思——早在四年前,他刮花孟骞尧的脸时,他就已经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了。
至于他这种眼神又一次出现的原因……有些事情,不需要开口就知道答案。他离开维伊黎之前薛理就表现出的异样,葬礼上薛理握着林满杏手的动作,薛理东施效颦般的打扮,薛理现在的眼神。
老贱种,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他早就对满满图谋不轨!他怎么会有他这么下贱的舅舅!
“舅舅,你的头发……”
强忍着想要划烂薛理这张和他相似的脸,于景焕的眼神落在了薛理的头上,桃花眼弯成两道月牙,他笑着道:
“是不是应该染回去了?”
“……”
小崽种。
薛理眼皮猛地一跳,饶是他想过于景焕第一句会怎么质问他,也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让他想要撕烂他的嘴的话。
这不是变着法地说他这个替身可以滚了,还能是什么!
“好了阿焕,说这个干什么?你舅舅他……他头发就是染着玩的。”
一开口就是腥风血雨,于塍就算是不想当这个劝和的,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都是一家人,先坐下聊。阿焕,你赶快把这一年的事情好好跟我们说说,至于其他的事情,后面再说,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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