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生,“他们兄弟俩关系不是很好吗?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好。”
孟骞尧话说到这里,下属自然心领神会,“好的,孟总,我现在就去。”
于是,门被离开的下属带上。片刻后,又有两三名保洁员进出收拾。很快,高楼之上的
办公室里,又重新只剩了孟骞尧一人。
而几乎是保洁员离开的下一秒,孟骞尧迅速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柜子里面的镜子。在对着镜面反复检查自己的容貌,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还好。
这两天他不仅没有再过敏,疤痕浅了很多,贴上人造皮时,也比之前服帖了很多。
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在林满杏先后回去跟薛理住,之后又回到于家住这一个多月里,孟骞尧自然不可能一直忙着工作。毕竟薛理和孟钊赫给他找再多麻烦,也不过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处理完。更别说他那个绿帽爸,不过就是随便敲打了他两下而已,根本就是雷声点雨点小。
他这段时间忍着没有去找林满杏,不仅是因为他忙着提前整合工作、安排旅行,还因为他一直都在忙着——
美容。
说是医美也行,说是手术也行。总之这次他找的老中医确实不算没用,他脸上的疤痕相比之前已经淡了很多。
毕竟当时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又因为他肤质特殊,人工植皮大概率会疤痕增生。所以孟骞尧最后才决定一边用人造皮遮掩,一边采取保守的治疗方法。
暖光的灯光下,镜子倒映着男人那张棱角分明、俊美典雅的面庞。乌发、浓眉、凤眼,鼻梁高挺、唇线饱满、下颌锋利,每一处都是那么无可挑剔。
孟骞尧摘下脸上那副商务无框眼镜,重新又拿出了那副和他在林家村时,看上去别无二差的黑框眼镜戴上。在又一次用手指摩挲,确定那假人皮不会因为今夜的甘霖脱落后,孟骞尧对着镜子,露出了一抹他再熟练不过的,温和的、无害的、包容的笑意。
他相信,他会跟他的满满度过美好的一个星期。
*
“轰隆”
雷声响起,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于斯佰看着雨夜中那辆渐行渐远的纯黑豪车,握着伞柄的手,忍不住五指用力,掌心收缩。
几分钟前,林满杏扑入孟骞尧怀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亲昵的姿态仿佛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其中,让于斯佰当时就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他厌恶孟骞尧吗?自然是厌恶的,厌恶他像是踩不死的虫子一样扒在他的夫人上吸血,明明是那么卑贱的一个人,竟然还妄想觊觎不该觊觎的人。
但今晚,在这个孟骞尧把林满杏带走的晚上,于斯佰忽然就意识到,他最厌恶的或许不是孟骞尧的卑贱。他更厌恶的,是他那么卑贱,竟然还能拥有夫人的目光。 网?阯?f?a?B?u?y?e?ⅰ????ū?w???n?②??????5??????ō??
——那看到他,就再也看不到别人的目光。
曾经于景焕带夫人回到京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夫人几乎是把他当成唯一的浮木。自从于景焕死后,于斯佰就以为没有人能再成为这个人了。可他没想到,没想到……
不行,孟骞尧,绝对不行。
于斯佰又一次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他甚至情愿这个人是薛理,也不愿意他是孟骞尧。起码薛理连于景焕都取代不了,可孟骞尧……夫人眼中,是真的可能只剩下一个孟骞尧。
于斯佰自认为,他作为仆人,即便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生出僭越的心思,也会被他压下去。可以说,他从来都没有多大的野心,他只是希望能一直陪在夫人身边照顾她——这是他答应过夫人的话。
但要是夫人未来的丈夫,没有这个容下他的肚量的话……
还是换一个的好。
想到这里,于斯佰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意。他垂眸,另一只手背布满可怖的,仿佛烧伤后的瘢痕的手,拿出手机。他找到那个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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