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从鼻腔中一个又一个溢出,被人扯着头发压着脑袋浸在水里头的男人,在疯狂地挣扎了好几下后,终于挣脱了另一个人的控制,猛地将对方往旁边一撞。
但哪怕重新接触到空气,柴寄风也连大口呼吸缓和的余地都没有。眼见着发了癫的薛理就又要冲上来,他同样像是头暴走的野兽,举起拳头朝着薛理砸过去。
于是,拳头和拳头相撞的沉闷声响一次又一次地响起,海浪声也随着两人的厮打汹涌起来,在漆黑的夜空下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
而在混乱的打斗前,先前还被人压在沙滩上吻着的少女,正一脸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几乎看入了迷,还忍不住感慨起来。
“哇,有人在打架……好厉害。”
只是感慨着感慨着,林满杏看着他们,带着未褪去的醉意和情欲的眼神有些疑惑。她很努力地辨认。
这个是小花,这个是小风,这个是柴寄风,那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是谁呢?
“柴寄风,你下贱!你早就对满满图谋不轨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另一边,薛理对着柴寄风的腹部就又是一拳。
“我下贱?!那你又好到哪里去!薛理,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柴寄风一脚踹上薛理的膝盖,“说自己是林满杏的长辈,有哪个长辈跟你一样不要脸,每天都惦记着自己的小辈!想要把人拐上床!”
“你胡说!我没有!”
薛理重新站直,猛地又朝着柴寄风撞过去,”
我在保护她,我在照顾她!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做这些事情,没有人!”
“放你大爷的狗屁!”
柴寄风手肘用力锤向薛理的背部,在他被他锤得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他后,他又是一脚踹过去,他吼道:
“碰她的胸,摸她的膝盖,还在她身上做了定位。你就是这么做长辈的?薛理,你存的什么变态心思,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你在办公室里对林满杏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
柴寄风这几句下来,直接给薛理打了个措手不及。薛理心下一慌,下意识就想要反驳:
“我没有!我是在照顾满满、我是在照顾她!如果不这样我怎么——等等,你怎么知道!”
只是,反驳的话说到一半,薛理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脸色又是一变,他双手扯起柴寄风那还没吹干的衣领,质问柴寄风的神情狰狞极了:“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全都知道,柴寄风你给我说清楚!”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手钏上的定位他可能会猜到。可是那天的意外,是在家里发生的,柴寄风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是吧?”
领口被人扯着,面前就是薛理那张狰狞的面庞,柴寄风一字一句地对着他说道:
“之前有一次你开会的时候,我就跟林满杏在一块,那一次她就不小心亲到我了。后来你回来了,我就躲在你办公桌下面。”
“我听得一清二楚,薛理,你都把你的手伸到林满杏衣服里面去了,你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还在她身上放了定位是不是?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我们?定位在哪里,是手机?还是衣服鞋子,又或者是首饰?”
“薛理,你恶不恶心?你这么做跟监视林满杏有什么区别?她是个人,不是你的禁luan!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她!”
“闭嘴,你给我闭嘴!”
羞耻布被人全部扯了下来,那些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肮脏心思也都显露出来,这一刻,薛理彻底恼羞成怒,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就朝着柴寄风吼道:
“我就是有资格,我就是有!”
红血丝在男人的眼球蔓延开来,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此刻却阴暗疯狂得像是索命的恶鬼。
“满满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这么做。”
“孟骞尧没有,于景焕没有,你更没有,你们都没有,没有!”
薛理死死地盯着柴寄风,阴狠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变成毒针将面前的人扎个千疮万孔。
“薛理,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他的丑陋姿态让柴寄风不禁冷笑了一声,他继续讽刺道:“你现在就跟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恶心。”
只是这一次,薛理没有再说话,他转身就朝着林满杏的方向跑去。不过几秒的时间,先前还像失心疯似的打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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