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在他知道薛理这周末就要带林满杏走后的好几天,他都没法挑出一个正常时间回于家找林满杏……可明天,就在明天,林满杏就要和薛理搬离于家了。
于斯佰站在门口,有那一瞬间,他真的就想直接敲下门,进去找林满杏问清楚,问清楚他不是跟她说好了吗?他会替她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他会让她一直过上这样优渥的生活,他会让她有足够多的钱……他会把他拥有的所有都给她。
可她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跟薛理走呢?
就这么静静地站了几分钟后,于斯佰举起的手到底还是没有触碰上那扇房门。他看了眼自己手上戴的那双纯白手套,选择转身下了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后——
那双纯白的手套被他的主人随意地丢进了垃圾桶,于斯佰站在镜子面前,那双手背上尽是可怖疤痕的手,拿起洗手池上的剪刀。
随着几声“咔擦”的声音响起,柔顺的长发,在空中飘飘荡荡着落下,在瓷白的瓷砖上铺开一片深浅不一的黑色。
*
除了那天乔斯佰回来,给了她一堆她看不懂的文件后,一连好几天,林满杏都没有再看见他。
而再看见他的时候,林满杏却意外地发现,乔斯佰的头发变短了。
“乔斯佰,你剪头发了。”
林满杏看着坐在客厅里的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一头黑色短发梳成三七背头的男人,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而当她的视线继续往下移动,注意到乔斯佰那双没有手套遮掩的双手时,她更加意外了,本来就大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圆了。
即便于斯佰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可是当林满杏的眼神就这么落在他的头发和他的手上时,他的手指还是忍不住痉挛颤抖起来,好像有看不见的火舌在舔舐着他的手背一样。
这一刻,于斯佰甚至有些不敢看林满杏的眼睛。哪怕他很清楚,林满杏不会对他手上这丑陋的疤痕或者是他那自己都看不习惯的发型有任何的侮辱或者质疑。
“乔斯佰,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林满杏看了好久,这才惊讶着缓缓地坐在于斯佰身旁的沙发上,她又认真地、仔细地把乔斯佰身上的每一处都检查过去,看得于斯佰整个人动都不敢动,终于想要开口问她了,林满杏才说出对他的“处决”:
“你好像突然变老了,就像薛理一样,变成每天都要戴眼镜看文件的老大人样子了。”
说到这里,林满杏的神情就变得有些纠结犹豫了,她问他:“你是不是要像薛理那样当大老板了?那你以后还会给我煮奶茶喝吗?”
“……会的。”
林满杏的前半句话先是让于斯佰脸上的笑容一僵,可后半句话一出口,却还是让于斯佰心头一软。他那因为惴惴不安,不由自主就皱在一起的眉头,也因此舒展开来,像是紧绷着的两根琴弦,终于放松下来。
于斯佰又重复了一遍,“会的。”
“只要夫人想喝,我愿意一直为夫人煮下去。”于斯佰很自然地就继续说了下去:“当然,不止是奶茶,什么都可以。”
紧接着,于斯佰的声音忽地就又变得很轻很小,显然是有意不想让别人,以及面前的林满杏听见。
他说:“只要夫人您想,什么都可以。”
“你说什么?乔斯佰我听不清。”最后一句话,林满杏只看见乔斯佰的嘴巴张张合合,可声音却一点都没有。
“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乔斯佰朝她微微一笑,明明还是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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