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让于景焕把那个村姑带出来看看。能收了他那个火药桶……这村姑牛的啊。”
又闲聊了两句,八卦也传达到位了,于是应元白就准备挂断这通电话。
“行了,不跟你说了,卢嘉木,我要挂了啊。”
电话那头的卢嘉木没有感情地说:“让我猜猜,你等下是不是要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罗光霁?然后又用他那个闷屁的名义攒局,
这样就可以把于景焕和他带的那个女的叫过去,好看热闹不嫌事大。”
应元白隔空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我艹好兄弟,你真懂我!”
卢嘉木:“……滚。”
*
书房内。
这场不伦不类、莫名其妙的审问总算是结束了。
而从会议室放出来的于景焕,几乎是一开门,就立刻走到林满杏身边,牵着林满杏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要走。
就在这时,于塍突然又叫住了他。
叫的是亲昵的称呼,但说话的语气却并不客气。
“阿焕。”
于塍意味深长地说道:“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
在看见于景焕的脚步停下后,于塍接着又道:“从明天开始,我会让小佰安排你上手公司的业务,我希望你这一次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厚望。更不要……”
于塍话音一顿,声线更加深沉危险几分,他提醒道:“步你爸爸的后尘。听懂了吗?”
“……我知道。”于景焕沉默了几秒后,回应他。而后,他转过头看,直直地看向坐在书桌前的老人,眼神逐渐幽深,和对方先前看向他的目光,有着诡异的相似。
“你也最好记得你答应我什么。”
“当然。”于塍看着他这副模样,语重心长道:“只要你爬得够高,你想要什么什么得不到。”
他的眼神又缓缓地落在了林满杏身上,意有所指:“到时候你只会想要得更多,而不会满眼都是眼前这一亩三分地。”
“……”
于景焕自然听出于塍的画外音,也正是因为他听懂了,他才由衷地生出厌恶,他冷着声音道:“我眼睛里是什么跟你没有关系。”
说完,于景焕紧紧拉着林满杏的手,就继续要往门的方向走。
可这一次,却又有一道声音忽地响起。
“于景焕,你等一下。”
是林满杏的声音。
于景焕察觉到身旁的人停下脚步,他于是同样也站定,放缓语气问她:“怎么了?林满杏。”
只是林满杏却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转过身去,伸出食指指着书房的窗台上那几盆绿油油的植物,毫不畏惧地对上于塍的眼神,说:
“这个阿公,你以后可以少说一些混账吗?”
林满杏的语气平静极了,好像她面对的压根就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不过是村头的一个普通大爷。
她道:“如果你没有天天骂人说脏话,她可能就愿意开花了。”
林满杏说着,停顿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有些许无奈和惆怅:“她已经被你烦得一年半都没有开花了。”
*
夜已经深了。
林满杏站在阳台,双手捧着脸蛋撑在罗马柱支撑起的围栏上,仰面看着蓝到漆黑的天空。
这里的天空,和林满杏在林家村看到的天空,完全不一样。
林家村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好像盖着一块大大的幕布,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分别不出区别的星星,单调得让人乏味。
可这里的天空,却是让人眼花缭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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