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莲就跟着蹲在了地上，和几个孩子一起学写字。
楼上阳台，老李头看了他们一会，就转身进屋想歇息歇息，却没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也想来换纯净水？”
老李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年轻人，“你识字？”
狼牙颔首，笑着说：“我可以教那些小孩认字，数学也能教。”
“你是堡垒里出来的吧。”老李头直接说道。
这是肯定句。
唐羽安和周起都能发现他有问题，老李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大家都被水灾困住了，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又有夜宿规则这种神秘力量，并不用担心他翻出什么浪花。
所以老李头提醒了唐羽安他们，发现他们也不怎么在乎后，就只是默默关注着。
只是没想到，狼牙会自己坐不住，跑来跟他换纯净水。
狼牙也没有否认，他主动来找老李头，就是没打算隐藏身份了。
之前他还能说服自己忍受，但现在有了条件，他就实在不想再喝那种肮脏的水了。
尤其中午那碗煮黄豆，虽然简简单单，但他真的觉得这才是人吃的食物。
“我来自堡垒，所以你应该相信，我绝对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他说道。
老李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
最后，他说道：“你可以做文字注解，果婆婆每天会来分享知识经验，你给她记录下来。”
“只要完成这两样工作，我就给你这么多的水。”
老李头拿起一个200ml的矿泉水瓶，展示给他看。
让狼牙当老师是不可能的，老李头怕他教坏小孩子，虽然堡垒出身的人见识比较广，但也不得不防。
毕竟他们杂货铺已经暴露这么多好东西了，以后跟堡垒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老师这种职业有着天然的优势，要是这个狼牙把孩子们带跑了怎么办？
不说金莉莉和火球，就是一个康康，天赋这么高的种植师，绝对不能出现什么闪失。
狼牙看着那瓶水，不禁苦笑。
“这也太少了点吧？”
“嫌少？那就用其他东西换。”老李头一副铁面无私的态度。
这本来就是给老人小孩的福利，要不是他事情实在太多了，分身乏术，住户里又只有狼牙识字，他才不会答应他这个交易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因为果婆婆的记录工作已经完成，所以老李头让他留下两个文字的注解，这才跟他换了水。
在写字的功夫，狼牙一直跟老李头打听。
“你们店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哪个堡垒的？之前没听说过啊？”
老李头都敷衍了过去，被问得烦了，就直接冷了脸，说道：“不要再问东问西的，你也不想被丢出去喂鱼吧？”
狼牙这才讪讪地闭上嘴。
他也知道在老李头这里肯定会碰钉子，但那两个少年神秘兮兮的，只要在楼里出现，身边又肯定会跟着变异犬，他实在不敢去打听，就怕起冲突。
“写好了，我明天再来。”
老李头检查了一遍他写的东西，这家伙估计比较自恋，竟然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狼：一种特别凶猛的生物】
【牙：长在嘴巴里的牙齿】
旁边还画了个张着嘴巴露出利齿的狼头。
别说，画得还挺好。
老李头决定让他以后做文字注解的时候，都配上图，这样就直观多了。
他将本子收好，这才终于起身，回到501室倒水喝。
他坐在窗边，看见周起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正在指挥住户们制作净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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