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花咏忐忑地叫他。
盛少游握着他的手,默不作声低头给他处理,双氧水扑在伤口上,泛起绵密而疼痛的泡沫。花咏却好像没有痛觉,丝毫没有关注自己的伤口,只惴惴不安地注意着Alpha的脸色,并试图逗他开心。
但盛少游很生气,从处理完伤口到回家,再也没跟他讲过一句话。
临睡前,花咏仍在试图求和。
但固执的盛少游气性很大,说什么也不肯原谅他。
他只好一路跟着盛少游,从书房到卧室,最终尾随他进了浴室,像只受到主人冷落而不满的粘人小猫。
“盛先生。”他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软软糯糯地喊他,见他不答便又使手段,轻轻地喊疼:“伤口好痛啊,刚刚又撞了一下。”
果然,一直一言不发,把他当空气的盛少游转过身,脸色铁青地把他的手拉到跟前。
他便趁乱亲了亲他的下巴,“还生气哪?盛先生,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别气了嘛,好不好?”
盛少游最讨厌他这飞快认错但死不悔改的样子。
冷笑了一声:“错哪儿了?”
“都错了。”花咏温和地,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他:“惹你生气就是我不对。”
得亏盛少游生命力顽强,才没有被这可恶的小疯子气得当场去世。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说:“怎么?Enigma了不起是不是?仗着自己不容易死就使劲作!总有一天把我气死!”
“我怎么敢。”花咏凑上去,讨好地环着盛少游的肩膀,软绵绵地讨饶:“我错啦。”话虽如此,但他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伤,还是没事人一样地随意使用那只受伤的手。
他好像真的撞在了哪儿,右手手背上缠着的绷带里透出轻微的血色,搭在盛少游肩头被逮了个正着。
“你看看你!”
盛少游冷着脸,走出去找医药箱。花咏便又跟他一起到了客厅。
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漂亮雀鸟。
Enigma的愈合能力的确非凡,拆开纱布,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不再皮开肉绽得可怕,但因花咏的乱动与不小心,裂口处又渗出些许血。
盛少游看得气短。
“我不疼。”花咏立马安慰他。
不疼?
不知怎的,盛少游突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紧握着拿来裁剪纱布的医疗剪刀,蓦地朝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划。
这一下,力道很大,鲜血登时涌出来。
“你干什么!”花咏的语气变得严厉,乖顺的表情也转为阴沉。
盛少游抬起头,盯住他泛着痛色的脸,一字一顿地问:“这下疼了吗?”
花咏抿着嘴唇不说话,脸色很坏,顾不上那剪刀,利落地撕开纱布替他止血。
谁料,盛少游抽开手臂,突然一下抱住他。
温热的鼻息喷吐在颈侧,叹息一样:“花咏,我也会疼的。”
这一晚,谁也睡不着。
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信奉绝对实力、从不在人前示弱的Enigma突然说:“我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处理伤口,从小就这样。”
自我剖白实在害羞,他背朝着盛少游,发觉枕边人没有动静,才又轻声地补充:“因为示弱很危险。得不到同情,只会引来更多竞争。”
奄奄一息的孤狼永远等不到援助,只会遭遇一群鬣狗。
他们虎视眈眈地等着,等着分食他的尸体,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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