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张脸,女警员很艰难才能问出:“是你做的?”
“是啊,正当防卫而已。”
花咏的音色偏冷,说话声音永远不大,和盛少游交谈时,他的尾音总是习惯性地拖长,显得声音很黏软,不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但一旦对象换成了别人,那股软软地腔调便会立即消失,剩下明显克制、收敛的冷漠。
一场未遂的绑架给这个七夕增加了许多荒诞的色彩。
一周后,和盛放生物以及HS都有过节的某家境外企业的实控人被控诉涉嫌买凶。
X控股作为辅助调查方,其所提供的证据链条,完整到令检方咂舌。
那场绑架宛如一个小插曲,被绑架犯掳走的“家属们”,最终只迟到了四十五分钟。
但那顿晚餐的后遗症巨大,从那之后,花咏拒绝让盛少游和小花生在没有保镖陪同的情况下独自出门。
而今天,站在容纳了几万名花咏雇员的游乐园门口,盛少游感到一阵脑仁疼,他觉得有必要和这个过度紧张的小疯子谈一谈。
孩子们在塞满了临时演员的乐园中疯玩。
老鼠耳朵形状的南瓜饼、没有酒精的黄油啤酒、堆得超高的卡通造型冰淇淋......
他们一样一样地吃过来,吃得不喜欢甜食的盛少游腻到不停喝水。
沈乐乐从来没有这么皮过,他和小花生手牵着手奔跑在人人都给他们让道的乐园大道上,发出小朋友特有的那种欢快的尖叫。
面对过度活泼的儿子,沈文琅也一脸牙疼的表情。
学好难,学“坏”太容易。但愿花咏家这个早熟的小祖宗不要把乖巧听话的乐乐给带坏才好。
在花咏“劳民伤财”的安排下,游乐园的行程轻松又惬意。
变故发生在傍晚看烟花秀时。
贵宾俱乐部城堡的阳台上,小花生坐在花咏的肩膀上,伸长脖子盯着天空,期待地晃着小短腿,扭头问盛少游:“爸爸,烟花秀要开始了吗?”
盛少游替他举着卡通造型的棒棒糖,宠溺地笑:“对,要开始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深蓝色的夜幕上突然绽放出明亮的花。
炫目的流光伴着震耳欲聋的响声,和城堡底下人们的欢呼声交织成一片。
“爸爸快看!”小花生兴奋地东晃西晃,伸着小手像是要抓住远处的光:“好漂亮啊!”
“是啊。”盛少游轻轻地应和,但眼神却并没落在烟花上,他盯住身边人的脸,微微地笑了:“好漂亮。”
漂亮到一眼就能让他心跳加速。
在这个夜晚,此时此刻。光影油墨般流淌在花咏素白的脸上,像一阵流光溢彩的烟。
盛少游心里涌动着一股滚烫的浪潮,心情简单又复杂。
时至今日,他仍旧忘不了,重逢时,见花咏第一眼的那种惊艳。
真正的爱情总有它自己的预感。
这么多年过去,花咏用实际行动叫盛少游明白,诱惑、爱欲、渴望,竟也可以如此温暖。
认真凝视着远处,陪他们安静看烟火的小疯子让盛少游相信,江沪市的夜光终会隐没,他的美丽永不熄灭。
而就在盛少游欣赏爱人的侧脸,沉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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