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准备的深入,他的心情不觉上扬。
何暻霖的快乐通常只会出现在工作的进展与以报复的实现里,很少会源于普通的生活。
何暻霖有可以信任工作伙伴,但极少有朋友,更没有恋人。
至少生活变故,让他过早地体会到处境的落差,让他对家、对父母这些原生家庭没有任何期待。
在他知道自己的心理疾病后,他更没有成家的打算。
更何况他的癖好独特。在他的周边,没有一个能让他产生生理波动的同性或是异性。
即便是病与药的双重副作用让他生理亢奋,顽固犹如患有X瘾,他也只是把这种无以排泄的亢奋转投到无止尽的工作与未来规划中。
直到遇到合法伴侣。
周春梅不过是想方设法限制他的势力扩展,阻碍他大家族商业联姻,撼动大儿子的继承权,故意找了合法伴侣这个人来拖他的后腿。
而且,合法伴侣还八字专克自己。
但就这个没背景,没学历的低层男性,却让他第一次就产生了要糙烂他的强烈冲动。
于是,合法伴侣在心里就是他独有的所有物。
是他必须锁在笼子,关在屋里的独有品。
他知道这个想法不正常,病态,他让自己正常,只让对方告知自己的出门行程。
作为公平交换原则,他也一直都认真地遵循着自己的承诺。
甚至不顾郑书里的反对,告诉应承自己最近的工作状况。
在郑书时看来,合法伴侣就是周春梅派过来的间谍。
但何暻霖已把合法伴侣归纳为自己的独有物,即便是间谍,只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关系。
当他推开门,面对空无一人房间时,何暻霖犹自怀疑。合法伴侣的老实性子,让他一开始并没有怀疑。
直到他推开了所有的房间,何暻霖的心沉了下去。
直到江保山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公司,何暻霖回复:“可能……明天。”
江保山笑了笑,挂了电话。
如果没记错,自从应承住过去以来,何暻霖还是第一次打算在那里过夜,熟知何暻霖状态的江保山心里不无高兴。
何暻霖调出了监控。
不知是屋里的冷气有些偏低,他点在视频上的手指越来越僵硬。
现在,他在屋里等了合法伴侣,整整七个小时,在晚上十一点,他听到对方开门的声音。
对于七个小时的空白,对方说是去买东西。
何暻霖放下手机,问道:“买了什么?”
应承两手空空。
应承伸进裤兜,摸出那瓶香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
这个倒是有些出乎意外,合法伴侣并不像是会用这些东西的人。
香水没有任何包装,就是巴掌大小的方形瓶子,不管是外形的拙劣模仿,还是相似的英文名字,都显示这是某个大牌香水的仿制品。
何暻霖拧开盖子,果然一股刺鼻的浓烈气味,直冲出来。
粗暴,强烈,毫不含蓄,毫无层次,却能给人直截了当的刺激。如同和合法伴侣在一起的感觉。
何暻霖深吸一口,一时间整个胸腔都是这个浓烈的味道:“准备给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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