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梅盛根本没在看景,只静静看着自己。
高嘉璈被他的目光灼烧,脸颊发烫:“干、干嘛?”
梅盛从身后拿出一束花,递给高嘉璈。
高嘉璈:“这不是阿云的手捧花吗?”
“送给你。”梅盛说。
高嘉璈不动,挑起眉,说:“如果我收了,是不是代表什么?”
梅盛把花握得更紧,深吸一口气,说:“嘉璈,谢谢你来救我,不只是泥石流,还有以前。”
怎么不是我喜欢你。高嘉璈心想,既然梅盛不按常理出牌,他也不按。
他一只手杵在膝盖上,看着梅盛,说:“你打算送我束花,就算谢我了?”
梅盛摇头,“我打算以身相许。”
我靠。高嘉璈瞬间勾起嘴角,又连忙憋住笑,总裁不愧是总裁,表白都那么新奇。
高嘉璈说:“我是文盲,不知道以身相许什么意思,你解释解释。”
梅盛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笑了笑,轻声说:“就是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意思。”
高嘉璈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接花,嘴角的笑意放下,看了梅盛半晌后,说:“梅盛,我不想浪费余生,你如果是想玩玩的话,现在可以走。”
梅盛说:“我等那么久,如果只是为了玩的话,未免也太有耐心了。”
高嘉璈摇了摇头,靠回树干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说:“我们是不对等的关系,你发现了吗?你是金主,我只是娱乐场上任人摆弄的棋子。要是你抛弃我了,我是没有办法挽回的。”
“我不会说我不会抛弃你之类的山盟海誓,”梅盛手里还是攥着那束花,“因为我们是对等的。我喜欢你,深过你喜欢我,所以,要是你抛弃了我,我也没有办法挽回。”
“要是我抛弃你的话,你会哭吗?”
“不会。”
“你看,要是你抛弃我,我一定会哭得把枕头都能拧出水,就像泥石流那次。”
梅盛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了,要去找别人了,我会放你走;如果你消失了,离开这个世界了,那我陪你一起走。”
高嘉璈愣住。
“去美国读书的时候,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吃不下饭,我那时常常想,早知道把你绑来美国陪我了。回国后,我看你事业有成,和顾留在一起,又觉得只要你开心,一切都可以接受。我很少给予自己希望,却总是希望你能好。”
高嘉璈心里很暖,嘴却贱兮兮,说:“那么纯情?”
梅盛挑了下眉,盯着高嘉璈说:
“我曾经把你的照片打印出来,看着你的照片、想着你、念着你的名字,ziwei了很多次,多到我记不清。我学会释放欲望后的每一次,都是因为你。”
高嘉璈双耳烧起来,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你、你别说了。”
梅盛拉开他的手,按住他的后颈一把将人拉进,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是谁纯情?”
梅盛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高嘉璈的心如鼓,嘴还是不依不饶:“疏解欲望谁都会,再说,你暗恋我那么久才表白,不是纯情是什么?”
梅盛不可思议地歪了下脑袋,高嘉璈嘴硬这方面倒是总能激起他的胜负欲。
他用力拽住高嘉璈的手,顺着自己小腹往下,眼神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高嘉璈,像要把他拆穿入腹。
碰到什么,高嘉璈从脖颈到脸瞬间通红,忙服软道:“我纯情我纯情。”
梅盛这才放开高嘉璈的手腕。
高嘉璈瞅准时机,一把按住梅盛的肩,低头吻了下去。
没有酒精的催化,梅盛的唇很凉,他蜻蜓点水般轻轻舔了下,正要离开,后颈被牢牢按住。
然后,嘴唇被狠狠蹂躏,梅盛又咬又舔,引发高嘉璈一阵阵的细微战栗。
“张嘴。”梅盛微微放开他,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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