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陈芳娘一脸气愤的瞪着魏勋和沈云芝,魏老爹和魏老太等人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沈云芝红着脸无辜又慌乱的解释道:“我,我爹十九岁就中了举人,我舅舅不喜欢读书二十六才考了个秀才,我以为——”
陈芳娘细眉倒竖目光如刀的刺向沈云芝,以为,以为什么?你家里人会读书了不起啊?我相公年过三十还没中秀才干你屁事啊?
魏老爹和魏老太却被沈云芝一口一个举人、秀才的震住了,尤其是魏老爹,他本以为沈云芝是流放过来的,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有些看不上。可一听沈云芝说她爹十九岁就中了举人,顿时惊呆了,整个甘州府也没有出过那么年轻的举人啊!
魏老太一心想拿捏住沈云芝,不然也不会纵着陈芳娘再三挑起事端,现在也被吓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对于一辈子从没出过南安的魏老太来说,举人老爷可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呢。 w?a?n?g?址?发?b?u?y?e??????????€?n??????2?5????????
陈芳娘黑着脸瞪着沈云芝硬生生挤出一句:“举,举人又怎么样?还不是犯了事被流放?”
沈云芝注视着陈芳娘一字一句的道:“我爹沈启南原是悦山书院的夫子,不曾犯下任何罪过,只因受家族牵连方才获罪。天子治下,雷霆雨露均是天恩,我们自当承受,但还请三婶莫要诋毁他人声誉!”
“悦山书院?沈启南?你爹,你爹是沈启南?”
“是!”
魏学文激动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沈云芝,魏家人不解的看着他,可沈云芝却明白魏学文为何如此激动。
在原主的记忆中,沈启南不仅是个教书育人的夫子,更是培养了一众举人进士的良师,还是以诗画闻名江州的才子。魏学文作为一个读书人,一个读了十几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的学渣,突然听说自己的亲家是国内著名教育家大才子,怎么也该流露出些许学渣的震惊惭愧吧?
在魏家人的震惊中,魏学文一张脸涨得通红十分窘迫,他刚才还在为自己的身份沾沾自喜,现在方才发现,他一个连秀才都没考中的童生,在沈启南的女儿面前得意洋洋,是多么可笑!
魏学文没脸再待下去,他长久以来的优越感就要分崩离析了,只见魏学文仓皇的冲沈云芝拱了拱手,沈云芝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回了他一个万福。
魏学文狼狈的推开凳子,含糊的说了声“我吃饱了”便急匆匆的转身走了。
陈芳娘震惊的喊了声“相公”,魏学文非但没有回头反倒走的更快了些,陈芳娘忙起身追了过去。
沈云芝静静的坐回原位,任由魏家人各种审视打量。
魏老爹小心又别扭的向沈云芝打听她爹和书院的事,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魏学文能考中举人当官光宗耀祖,从刚才魏学文的反应中,他能看出沈云芝他爹好像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尤其那么年轻就中了举人,说不定还有什么亲朋好友可以提携一下魏学文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云芝估摸着魏老爹的心思,说了些关于沈启南的事,着重提了提沈启南教出过多少举人进士;还有舅舅虽然考中了秀才但不想做官,没有再考一直做生意等等,别的就不再多说了。
可沈云芝这些话却让魏家人看到了一个陌生又难以想象的世界,他们一直以为魏学文能考上童生就非常了不起了,毕竟周围几个村子里也只有魏学文一个童生,只要魏学文能通过院试,他们一家就是秀才老爷家了。
可沈云芝的一番话让他们突然指到,原来秀才不算什么,举人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大勋媳妇亲爹就是举人,舅舅还是个不愿意当官的秀才,现在名下还有数间店面,是个大大的财主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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