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低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哥哥。可我们能做些什么?”
荆榕说:“让这两股势力相见,然后让他们停战。同时,我们也能得到快速向西的办法。”
玦愣了一下。
荆榕将地图递给他,指尖覆在他手背上,眼底带着一些清浅的笑意:“相信我,这件事只有你我能做到。”
*
风雪猎猎,荆榕骑着一匹漆黑的马,踏出小镇。
“哥哥。”
玦在他身后叫他。
荆榕勒马回头,俯下身,等着听他说话。
玦穿着斗篷,上前递来一把粗粝的匕首,他强撑着眉目的镇静,但声音因为呛风而有点发抖:“这是我用精神力煅烧的一把剑,你带上它。”
荆榕这次出来是一个人,他把地图和物资都留在了村里。
尽管玦见过他一人干碎裁决者,但作为首领的沉稳本能,仍然让他选择将最好的给他。
玦的攻击方式一向是用精神力和物质共振,这也让他可以随意煅烧任何可见物。
荆榕手上这把剑煅得非常粗糙,但因为经过极高的高温,通体呈现出一种雪亮的银白色,钢度极高,格外锋利。
“很好看的剑,我很喜欢它,谢谢你。”
荆榕示意玦走近一些,随后他把他拉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荆榕没有责怪他反复消耗自己的体力,他知道玦的心仍然悬着,仍然疼痛。
他不责怪疼痛。
玦深吸一口气,但脸又开始红,红得越来越剧烈。平静冷静的首领,只有神色努力维持着稳定:“回见。”
“回见。”
荆榕直起身,拉好斗篷,纵马而去。
草原上已经覆满大雪,能见度极差。
626说:“好可爱的剑。”
荆榕的关注点奇歪无比:“是的,他很可爱。”
626:“妈的,您完全不谦虚是吗?”
荆榕笑了一下,骑着马踏过一条冰河,按照自己判断的方向走去。
626说:“需不需要我开启地图?那些士兵撤退的方向可能很分散。”
荆榕说:“不会很分散。这条冰河上游是活水,而且贯穿西线,大雪天里,想要活着就要顺着水源走,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人类活动的痕迹。”
不出所料,二十分钟后,荆榕在水边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奥尔克伤兵。
门口坐着一个面黄肌瘦、神色枯槁的士兵,明显是放哨者,他起初都没看到他,等到荆榕接近时,他才警戒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黑发……你不是红发的人,你是奥尔克人?你是来接我们回首都的吗?”
荆榕说:“我是地理协会的探险者,风雪太大,我来给你们指撤离的路线。如果你们知道其他人的去向,也请告诉我。”
“真的?”
士兵声音沙哑,激动地瞪大双眼,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们……我们终于能回家了,那些凶残的罪岛人……杀了我们好多人……”
山洞里的人情况不是很好,一共八人,其中还有四个无法行动的伤兵。
荆榕为那些伤兵进行了简单的再处理,将带来的其中一部分物资留给了他们:“沿着我的来路,有一些黑色粉末做的标记,沿标记回营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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