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燕枝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准备出门去了。
“阿鱼, 我走啦!”
燕枝一边说,一边跳上驴车, 轻轻拍了一下驴屁股:“花生糕,走……”
就在这时, 楚鱼的声音从灶房里传来:“你走了?你要去哪里?”
燕枝又打了一个哈欠, 无奈道:“去出摊啊。”
“出摊?”楚鱼围着围裙,左手握着锅铲, 右手抓着抹布,从灶房里冲出来, “你出去卖什么?”
“当然是卖糖糕啊。”燕枝更无奈了,“你是怎么回事?还没睡醒吗?”
“是我没睡醒吗?”楚鱼大声问,“我问你, 糖糕在哪里?你要卖的糖糕在哪里?”
“就在……”
燕枝迷迷瞪瞪地回过头, 一看身后的驴车,眼睛瞬间瞪圆了。
车子上空空荡荡, 什么东西都没有。
燕枝惊讶:“糖糕呢?”
下一刻, 又黑又大的糖糕从屋子里窜出来, 一个飞身,跳到车上。
——糖糕在这里!糖糕在这里!
这个糖糕太重,驴车往后一倒,把燕枝颠了一下。
“不是你。”燕枝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让它下去。
“糖糕还在炉子上没搬下来呢。”楚鱼无奈道,“所以我才问你,你要去哪里啊。你现在说, 是谁没睡醒?”
燕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是我。”
但很快的,他又理直气壮起来:“但是也要怪你。”
“怪我什么?”
“都怪你昨晚非要跟我一起睡,结果缠着我讲了大半夜的话,害得我三更天才睡着。”
“好好好,怪我怪我,快来搬。”
燕枝跳下驴车,和楚鱼一起,把炉子上的蒸笼搬下来。
楚鱼又道:“今日我陪你一起去吧,怎么样?”
“不用啦。”燕枝本来就是说笑的,“我又不记仇,只要你再做一顿蛋炒饭给我吃就好啦。而且我昨日才打过那群地痞流氓,估计他们……”
“倒也不是想给你赔罪,主要是你这个迷迷糊糊的样子,怕你收错钱。”
“噢——”燕枝拖着长音,应了一声,“原来如此。”
“走了。”楚鱼不再多说,放好蒸笼,直接跳上驴车。
燕枝笑了笑,回头把糖糕赶进家里:“糖糕,你好好看家,知道吗?”
“汪——”
糖糕本来就是狼,这几年越长越大,都快比燕枝大了。
早几年的时候,燕枝怕它吓着客人,就不怎么带它出摊了。
后来就算开店,也很少让它到前面铺子来,都是把它养在后边他们自己住的院子里。
糖糕一开始还不太习惯,每日燕枝一走,它就趴在院子里,望着燕枝离开的方向,“嗷嗷”地哭,哭得楚鱼心烦意乱。
不过燕枝每次回来,都会给它带一点儿东西,有时是肉摊上剩下的骨头,有时是路上随手折的一根竹枝。
燕枝搂着它,夸赞它看家看得好,又拿出这些东西,作为给它的奖励。
这样过了半个月,糖糕就习惯了,也不“嗷嗷”了。
燕枝把家门关上锁好,最后隔着门缝,看了糖糕一眼:“我们走啦,在家里乖乖的。”
“汪——”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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