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去的手,竟也不敢再向前半寸。
燕枝给他定了规矩,他不能……
下一刻,萧篡攥起拳头,熟练地给了自己一拳。
清醒一点!
他早就打算好了,不过是在燕枝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难道他还真的永远听燕枝的话?难道这些规矩,还真的能管住他?
燕枝小小一只,身形小,力气也小,就算他硬闯进去,强行把燕枝按在榻上,逼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燕枝也反抗不了,顶多拿匕首扎他两下,就跟蚊子咬似的。
进去就进去,有什么不得了的?
他是燕枝的男人,他还不能进燕枝的屋子了?
现在好感系统出大问题,他当然要进去问问燕枝!
当然要进去!
萧篡这样想着,手又往前伸了伸。
但是……
萧篡心底,难得生出一丝怯意。
万一燕枝又掉眼泪,该怎么办?
他克制着,装了这么些时日,总不能在今晚暴露。
燕枝一定会哭,绝对会哭。
萧篡沉思良久,最后沉默着,扶着门,往前迈了一步。
他别过头,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
仅仅一门之隔——
燕枝也醒着。
他颤抖着手,抓着匕首,带着糖糕,躲在舱门后面。
其实,燕枝根本就没睡着。
他正准备睡觉,就听见隔壁舱里,传来萧篡刻意压制的呼吸声。
燕枝一开始没想到他在做什么,只觉得烦,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就开始酝酿睡意。
可男人粗重隐忍的喘息声与闷哼声,就像是风雨雷电一般,朝他吹来刮来。
一声一声,无孔不入,将他包围。
就算燕枝蒙住脑袋,也还是能听见。
燕枝越听越烦,最后忽然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知道了,萧篡在……萧篡在……
他对这样的声音,应该是特别熟悉的。
毕竟从前许多次,萧篡都是这样在他耳边喘息的。
燕枝拽着被角,往被窝深处躲了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捂住自己的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他知道萧篡重欲,一直都是这样。
可萧篡是野兽吗?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在隔壁船舱做这种事情?
他就不能换个地方吗?还是说,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想让他听见?他故意设下陷阱,想引诱他过去?
燕枝用力闭上眼睛,努力告诉自己——
听不见,听不见。
睡着了就好了,睡着了就听不见了,睡着了就……
下一刻,似乎有人从他身后靠近,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就像从前在榻上,萧篡长臂一揽,把他牢牢按在怀里一样。
燕枝对这样的动作很熟悉,再下一刻,萧篡会强行把手插进他的腿根,抬起他的一条腿,然后……
燕枝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挣开桎梏,回过头,使劲挥了两下手,试图把男人推开。
走开!走开!
他不要和萧篡这样!他不要!
接连几次,他的手都打在柔软的被褥上,他才反应过来。
——没有人。
他身后根本就没有人。
萧篡根本就不在这儿,榻上只有他一个人。
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燕枝松了口气,但是抱着被子,坐在榻上,按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口,却也不敢再躺下了。
他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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