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的人,最后这份名册,自然是到了他的手里。
燕枝拿着沉甸甸的名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萧篡就坐在御案前批奏章,见他抱着东西,呆呆地站在殿里,故意问:“愣着做什么?”
“奴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该整理宫室,安排备选之人入宫觐见……”
“没那么着急。”萧篡道,“把待选名册重抄一遍,再拿给朕看。”
“是。”
燕枝从不质疑陛下的话,既然陛下让他抄,那他就抄。
在宽大的御案下边,再摆上一张小小的桌案,燕枝就跪坐在前面,铺好纸张。
他是会写字的,跟在陛下身边,学了不少,他还能看话本呢!
陛下偶尔也会教他,就是陛下教他需要付出的报酬……太大了,他付不起,时常学两个字,就被陛下按在怀里。
事了之后,陛下还要说他笨,学了这么久,就学会两个字,没有半点长进。
燕枝轻轻摇了摇脑袋,把这些事情甩出去,随后挽起衣袖,提笔沾墨。
萧篡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只抄人名和出身,相互之间留出空隙,日后还要做批注。”
燕枝点头领命:“是。”
一大一小两张桌案,一前一后错落摆放。
太极殿殿门大开着,八月秋风迎面吹来,时不时有宫人捧着东西,从门外走过。
燕枝一手托着腮,一手抄写,心里忽然冒出个大逆不道的念头来——
要是陛下和他能一直停在这里,那就好了。
陛下没有凶他,没有欺负他,他就这样乖乖地待在陛下身边。
他们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
就在这时,萧篡批完奏章,把笔一丢,伸手圈住他的腰。
“朕看看你的字练得怎么样了。”
说是看字,但是陛下的手,已经像蟒蛇一样缠了上来,像狼爪一样牢牢锢住他的腰。
燕枝抬起眼睛,怯怯地看了一眼陛下。
一个更加大逆不道的念头,从他心里钻了出来——
陛下才不会这么好心。
陛下又要欺负他了。
果不其然,陛下只看了一眼他的字,就“啧”了一声。
“朕教了你这么多回,你的字怎么还是跟肉丸子似的?”
燕枝握紧手里的笔:“那奴重抄……”
萧篡坐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朕最后再教你一回,认真学。”
“嗯……”
“就这么几个字,写了十年还写不好,真是欠打。”
萧篡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手把手地教他写字。
“‘荀端’,‘端’字最好写。坐直点,别歪在朕怀里。”
“奴没有。”
“‘卞启’、‘卞承’、‘卞转’、‘卞合’,这个卞英,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他弟弟倒是生了一堆。”
“嗯……”
萧篡故意问:“你什么时候也揣一个给朕看看?”
燕枝忙道:“陛下,奴是男子……”
“朕当然知道。”萧篡拢住他的腰,“肚子大起来也一样。”
算了,跟陛下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陛下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衣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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