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和往常一样,他、罗青山还有许知凡三个人坐一张桌子,只是这次叶景兰端着托盘也期期艾艾地过来了,“我,我能坐这吗?”
许知凡边吃边说话,“坐呀,坐呀,那又没有人。”
见没有被拒绝,叶景兰这才敢坐了下来,他因为性子软没少被孙世平几人欺负,连个朋友都交不到,沈临川几人是好人,不仅替自己解围还帮自己想办法。
叶景兰低着头默默吃起了饭,见对面的沈临川一直在夹那碗小咸菜吃,吃一口还细细品味,仿佛那小咸菜是什么人间美味。
沈临川抬头问道:“好吃吗?”
叶景兰愣了一瞬以为是问自己的,点了点头,许知凡也不住点头,“好吃好吃,今儿这伙房里的咸菜做得格外的好,清脆爽口,搭上这冷淘最是消暑了。”
沈临川轻笑了一声,“这咸菜做得倒像是我家夫郎的手艺,对了,这不叫咸菜,叫腌菜。”
腌菜盐味儿轻,酸脆爽口,当小菜最合适不过了。
而且虽然做法都一样,但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确是不同的,他家腌菜的手艺还是他大嫂教得呢,虽然做法一样,沈临川肯定这腌菜定是他家夫郎做的。
许知凡听沈临川这么说哈哈哈笑了起来,“临川兄呀,知道你黏你家夫郎,但也不至于吃口咸菜就说是你夫郎做得吧。”
罗青山吃着也不错点了点头,“这种咸菜倒是头一次吃,倒是清新。”
“那也不一定就是周夫郎做得呀,我看呀就是沈临川他又想他家夫郎了。”
许知凡边说边笑,又给罗青山二人说起了他们在清河镇学堂的事,“你们是不知道呀,那会儿周夫郎可是风雨无阻地过来接沈临川下学,哎呀,我都没见过那么疼相公的,把沈临川照顾得跟个娇小哥儿似的。”
罗青山失笑一声,原以为周夫郎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没想到私下里和沈临川相处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惹得他很是羡慕。
叶景兰也听得津津有味,沈相公和他家夫郎感情那么好,那三团过去了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那周夫郎肯定是个温柔小意的哥儿。”
许知凡笑得更厉害了,“那你是猜错了,周夫郎呀人高挑有力,在我们清河镇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哥儿了,那一把杀猪刀使得虎虎生风,谁要是敢欺负我们沈临川呀,周夫郎一拳头能撂飞一个!”
“这,这么厉害。”
“那是!”
沈临川勾起嘴角,“许知凡,吃你的饭。”
下午的时候罗青山的文章就出现在了祭酒的书案上,祭酒姓尚名同举,二甲进士出身,不仅管着白鹿书院,开平县的学政也一应由他管理。
祭酒看着这边策论点了点头,“后生可畏呀。”
一旁的司业吹胡子瞪眼,“这不是胡闹吗,放眼整个大丰朝,倒是没见过哪个书院让学子和夫子同时管理书院的,那何为师何为子呀?”
“哎,童司业,就算是这策论里有不妥之处,那也是有可取之处的,那设立奖学金的事我看就挺好,至于是否让学生成立学子会,可以招了各位夫子一同商议。”
童司业也是二甲进士出身,比祭酒考中进士都早上好几年呢,早些年入翰林因看不惯先帝宠幸佞臣,上奏折骂得先帝狗血淋头的,把他一贬再贬,童司业一怒之下自请下放,回了南陵州被白鹿书院相邀出任司业。
整日醉心学业,为人又极为严厉,恪守清规教律,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物。
祭酒比童司业年轻几岁,为人也灵活不少,觉得这沈临川罗青山二人这篇策略挺好的,有可取之处,便让书童拿了给各位夫子看看。
下午最后一堂课是书画课,屋里有些闷热,教书画的夫子就让出去坐在林间授课,风一吹倒是解了几分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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