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秋:……
他瞎编的话早些时候怎么说。
还没等怜秋找好借口,下一瞬便被人给抱了起来,聂希棠用的是抱小孩儿的姿势,双手一手拖在屁股后头,一手搂着怜秋的腰背。
“你干嘛,”怜秋踢了踢腿,涨红了脸道:“我自己能走。”
两人以前在关在房里这样抱也就算了,现在自己都准备跟他和離了,还被这样抱着在府里走,这不是讓人看笑话吗。
不管怜秋的挣扎,聂希棠面无表情的问等在门外的琴书、安澜二人:“公子今日可食了晚膳?”
琴书和安澜对视一眼,琴书开口道:“还没呢。”
怜秋自从得知真相后就心烦意乱,哪里吃得下东西。
聂希棠吩咐道:“讓人将晚膳送到院里去。”
语气太过冷淡,琴书打了个激灵,立刻道:“是。”
话落,聂希棠抱着怜秋往两人的院子走去,余下琴书拍了拍胸脯小声跟安澜说道:“不愧是太子殿下,他一说话我都有些害怕呢。”
安澜:……
-
怜秋本不欲吃饭,但是聂希棠见状要喂他,哪儿能讓他动手,无法,怜秋只能将就着吃了些。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将裝病的事给糊弄过去,怜秋见聂希棠好似并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心里安定了些,梳洗后,怜秋往床上一滚,朝着里侧墙壁的位置贴近了些。
聂希棠脱好外裳回来后,便看着怜秋一副恨不得和墙壁融为一体的模样,沉默半晌,他在床邊缓缓坐下。
怜秋背对着聂希棠,耳朵高高竖起,听着那边的动静,他听到聂希棠走到床边坐下的声响,然后就没了动静。
他在干什么?
怜秋心头惴惴不安,担心这人杀个回马抢,又来质问他。
“你是不是知晓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怜秋却听得一个哆嗦,攥着被子的手愈发紧。
这人不会是要坦白身份吧?
不成!
他还没和離呢。
“知曉什么?”怜秋翻了个身,一脸懵懂看向聂希棠,乖巧道:“夫君,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天凉,你穿着里衣莫要冻坏了,快些上来。”怜秋贴心道。
聂希棠看着怜秋,眼里存着几分狐疑。
秋哥儿若是不晓得他的身份,又为何与他如此生分?
罢了。
傅明旭雖不着调,但话说得也不错,他不该繼续骗下去。
秋哥儿最恨有人骗他,自己已经骗了他许久,不若就此坦白,即便秋哥儿生气,横竖他多费些心思哄人。
雖自己身份也许让秋哥儿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他可以多费些口舌哄哄,再给他保证,秋哥儿闹上一阵子想来也就接受了。
做好怜秋与他大闹一场的准备,聂希棠慢悠悠道:
“夫郎,我先前骗了你,其实……”
“夫君!”
怜秋抖着嗓子大声打断聂希棠的话。
他没想到这人怎么会突然想起坦白了,莫非自己弄巧成拙,装病反倒让这人的良心覺醒,决定不再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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