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可万一他若是哪日瞧自己不顺眼了,是不是也能去找陛下废了他这个太子妃。
皇宫之中规矩甚多,怜秋如今日子过得好, 父亲疼爱也不缺银钱,他又何必要去受那些规矩束缚。
不成,他必须与封随和离!
可他要怎么与封随说这事儿,直说的话—
封随是当朝太子,自尊定然胜过常人,说不定会将他激怒。
怜秋虽觉封随不像是会背后报复之人,但是他不敢赌,毕竟太子爷一声令下,他与父亲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既然不能直说,便得想其他法子了……
“公子,擦手。”
琴书见怜秋将手放在水里,两眼放空,魂不守舍,便提醒了一句。
怜秋被这一声叫醒,他将手在帕子上擦干,复又在傅明旭对面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一会儿后,怜秋心头有了主意。
“宁如风是你的真名还是假名。”怜秋若有所思道。
傅明旭:……
他张了张嘴,想挣扎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已经知曉了我也不瞒你,我本名乃叫傅明旭。”
怜秋点点头又问:“傅公子,不知你在朝中是什么官职?”
怜秋觉得他都能来找太子了,肯定跟封随关系不错,且傅明旭又说二人是挚友,能跟太子相交,那他在朝中定然也有个一官半职。
臉上闪过一丝尴尬,傅明旭打哈哈道:“我自幼向往山野自由,不願在朝中与人虚与委蛇,便没去考功名。”
“原是如此。”怜秋夸赞道:“傅公子不拘泥世俗,洒脱至极,实在難得。”
傅明旭被怜秋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煞白的臉也红润了些,假装客气道:“顾公子谬赞。”
只是还没等傅明旭从夸奖中回过神来,却又听得怜秋道:“傅公子,我想求你件事儿。”
心里一个咯噔,傅明旭磕磕巴巴道:“什、什么事儿啊?”
怜秋低声祈求道:“我想请傅公子替我瞒着封……太子殿下,这是我与他的家事,我此番诈傅公子说出实话,是我不对,也是我太过害怕。”
“我总怕他将我弃下,”眼睫微微垂下,遮住怜秋的目光,只余下令人心疼的话语:“我现在知道了真相,也曉得他心里有我,願意帶我回去,便不再害怕。剩下的我想等着他亲口告诉我。”
美人示弱总是讓人心软,更别说傅明旭本也不知道該怎么将这事儿告诉聶希棠。
“顾公子你安心,”傅明旭正襟危坐,替聶希棠说好话道:“聶、太子殿下他已然认定了你,以后回了京中他定然会好好待你,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他们定然也会待你好。”
“嗯,我相信傅公子的话。”怜秋眯眼笑道。
傅明旭舒出一口气,怜秋不讓他告诉聂希棠最好不过了,他也省得擔心回京被报复。
想起聂希棠擔忧怜秋与他和离,又见怜秋一副高兴的样子,傅明旭暗笑他杞人忧天:
“我就晓得顾公子是分得清主次之人,偏太子殿下还说你知道了真相会跟他和离。”
要他说放着太子妃的位置不要才傻呢,顾公子一看就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晓得了聂希棠的身份还傻乎乎的将太子妃位置丢掉嘛。
“傅公子说的是,”怜秋顺着他的话道:“我可从未想过有一日竟还有机会当上太子妃,到时只怕会让人见笑。”
“不会。”傅明旭此时头不疼了,脸也不白了,他朝着怜秋摆了摆手,潇洒道:“顾公子,你有聂希棠护着,日后在京中能横着走,谁要敢笑你,你就告状去。”
……
听着傅明旭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直至怜秋脸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才终于是将这人给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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