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栓子心头一惊,便要跑,只是他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人拦了下来。
身后怜秋波澜不惊道:“正好是去你家中,咱们同路,便一块走吧。”
王栓子咽了咽口水,转过头惊惶道:“那、那便不了吧,我衣裳脏,一会儿弄脏顾公子您的马車就不好了。”
怜秋懒得在同他多说,抬了抬手,下人们便将王栓子押了下去关入柴房。
“别担心,”封随揽着怜秋坐下,拿过自己刚喝过的茶递到怜秋唇边,喂他喝过两口水后才安慰道:“一会儿我再去问问他,若是这人能早些说书琴书的下落,咱们便也省些时间。”
“你说的是。”怜秋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他低落道:“我只是担心琴书,他傻了些,别人跟他多说几句便容易轻信,也不晓得这几日受了多少苦,早知我便让人跟着他,等着他一起回来。”
“这不怪你。”封随轻声道:“你也不晓得他爹娘会竟如此狠心。”
眼睫挂上一滴晶莹的泪,怜秋摇摇头,扑进封随怀里没说话。
世间总说哥儿、女子难,怜秋却总觉自己过得还算不错,总说虎毒不食子,却忘了人间还有易子而食的行径。
封随静静的抱着怜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还是他头一回见怜秋哭。
哥儿心肠软,只要被他当做家人,便见不得家人受一点苦。
待情绪稍稍缓和,怜秋从封随怀里退了出来,拿过帕子擦了擦脸,对封随道:“你且再去问问吧,若是问不出来,咱们便赶紧去落花村。”
“嗯。”封随抬手擦了擦怜秋湿润的眼尾,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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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顾家的马車挂着灯笼在夜里飞驰着。
不知封随使了什么法子,王栓子交代说隔壁山坪镇游老爷家中需要冲喜,琴书的八字正好合适,许诺给他们一百两银子并着縣里的一个鋪子,还帮忙安排王全去县里私塾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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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栓子本不欲答应,但游老爷的许的东西实在太过诱人。
银子虽多,但琴书在顾家做工每年也会给他们银子,零零散散这些年也有了大几十两,主要是县里的铺子,还有能让自家儿子去县里读书……
这实在太过难得。
“等找到琴书,我要将他们都送去见官。”怜秋咬牙道。
“好,”封随握着他的手,宽慰道:“我陪你一起去。”
怜秋吸了吸鼻子,靠在封随的胸膛上没说话。
这些混账,他迟早要……
马车忽的一个急停,若非封随抱着怜秋的腰,恐怕他已经跌了出去。
“怎么回事?”怜秋皱眉,家中车夫怎会如此鲁莽。
车外传来车夫犹豫的声音,“公子,我好像瞧见琴书了。”
怜秋同封随相视一眼,两人下了马车。
怜秋左右看看,正想问琴书在哪儿呢,便看见两团黑乎乎的人模样的东西朝他跑来,其中一团一边跌跌撞撞的朝他跑来,一边大声凄厉的哭喊着:
“呜呜呜—,公子,我好苦啊!”
大红灯笼照着山间泥泞的小道,一阵寒风吹过,怜秋身子一颤,只觉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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