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安慰怜秋:“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无需他人评说。”
见怜秋表情还是不太高兴,顾梦生清咳一声,拍板道:“成了,就这样吧。虽东西要带回去,但礼单你收下以后清点,东西老夫单独找个地方给你放着,届时让秋哥儿将钥匙给你。给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置。”
怜秋张了张嘴,见顾梦生答应下来,他也只得应了下来。
众人便见顾家的人带着骏马、红箱去,又带着骏马、红箱回。
惊奇之下,还以为封随将顾家给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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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觉得有些奇怪。
自从他和封随定好亲事后,这人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现在他去米铺,封随都不会拿着糕点去找他说闲话了。
难道这就是阿月说得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
怜秋面色凝重,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封随太好了些,让这人又有了可以端着的错觉。
“秋哥儿,你垮着脸作甚?”顾月一头雾水道:“你不是过两日便要娶亲了,前几天还看你高高兴兴的,现在又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封随又惹你生气了?”
怜秋翻了个白眼,将身子翻了个面,用后背对着顾月,不想说话。
还惹他生气呢。
封随人都不知道去哪儿野了!
怜秋心头恨恨:只觉自己又被封随给骗了。
见怜秋躺在美人榻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顾月捂着唇,小声笑道:“真生气啦?不会吧,不会吧,封随不会是又开始钓着你吧。”
她上去贱兮兮的戳了戳怜秋的背,看似好心其实打趣道:“亲事还没成,你现在要毁约还来得及哦。”
“阿月姐!”怜秋翻过身,恼道:“我心头烦着,你别来惹我。”
“我惹你作甚。”顾月笑道:“不同你开玩笑了,我爹给的信中说他明日能赶回来参加你的成亲礼。”
“大伯?”怜秋坐起身子:“他到底去办了什么事儿,怎地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顾月摇头:“具体的他没跟我说,不过听说好像是帮着寻什么人,不过这么久也没找到,怕是不好找了。”
“哦,那的确。”怜秋敷衍道。
找人呐……
两姐弟正说着小话,顾梦生阴沉着脸,步履匆忙的走了进来。
“秋哥儿,同我去书房。”
怜秋和顾月相视一眼,二人还极少见到顾梦生这般生气的模样,怜秋也顾不得自己正在气恼,很快便起身跟着顾梦生去了书房。
“怎么了,爹?”
怜秋疑惑道,他已经许久未见过顾梦生发怒了。
“姚家的生意,果然有问题。”
顾梦生将一册账簿扔在桌上,忍着怒气道:“他们当真是要将走私,将米押送去给北境的离国。”
“混账东西!”顾梦生越说越怒:“吃着大盛的饭,竟还将做着卖国的事,真该将他们都给抓去砍头。”
怜秋脸霎时沉了下去,他抓过桌上的账簿仔细翻看起来。
只见上面详细记载着与离国交易的记录:
清平八年三月,运送上等精米三万斤,中等精米十二万斤,糙米二十万斤……共白银一万两千两。
清平八年六月,运送上等精米四点三万斤,中等精米八万斤,糙米二十万斤……共收白银九千八百两……
账簿一直记载到清平十一年,这些年间姚管事一伙人每隔三月便往离国送一次粮去,其中利益大的吓人。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离国天气严寒冷峻,地势陡峭并不是栽种稻谷、麦子,只得从外头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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