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酱汁鱼。”
“一鱼两味,也不会腻。”
姜宴清没有反对,看来是有些期待了。
沈缨歪了歪身靠在他身上,又比划道:“上次杜鸾送了一只羊腿,我们烤肉吃吧。”
“下衙后,大人同我上山去砍些松枝来做松塔。”
“新鲜的松枝搭在炭上,烤肉架子就支在院子里的石台山,这样肉里有松木香,更美味了。”
“对了,我父亲种的小葱正长得青翠,肉上再加些白嫩青葱提味。”
“云姑的芝麻饼又薄又脆,从中间破开,将熏烤的肉片夹在饼中,一口下去神仙都架不住啊。”
沈缨陶醉地眯起眼,脑子里已经将这诸般美食都尝了个遍。
她还想再说说那烤肉滋味,唇上忽然一热,睁大眼,就看到姜宴清眉眼近在眼前。
她在那汪深不见底的湖潭中沉溺,脸颊被轻抚,她伸手触到他坚实的身躯,熏熏然然,已是醉了。
水又沸了,闹闹腾腾,浇在木炭上燃起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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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门被敲响,白烟消散,外头传来杜鸾的声音。
“快快开门!大功臣回来了!”
杜鸾没规没矩的样子,叫嚷着让姜宴清开门,给他犒劳行赏。
他说林家诸事总算落定,他还从长安带回了好消息。
沈缨被姜宴清扶着坐好,手上又被放入一碗热茶,他替她将散发捋到耳后,这才去开门。
杜鸾进来后一屁股坐书案旁,还未来得及邀功,却见姜宴清褪下官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他气道:“姜大人这是急着去哪儿,赶着生娃儿啊!连公务都不理会了。”
姜宴清到屏风后换下常服,看了他一眼,说道:“尽人事,听天命,本官听不听都无碍。还有些文书需要批注,你来处理。”
杜鸾眼下乌青,冷冷地扫了沈缨一眼,嘲讽道:“以前说得那么好听,要守永昌百年无虞。如今妖姬在侧,倒是要做昏官了?”
姜宴清并不理会他,走到茶案前将大茶碗收好。
沈缨起身抻了抻衣袖,说道:“我刚才和大人说那只羊腿该怎么吃,是烤呢,还是炖呢。”
“若烤着可配上云姑的饼,再加上蓉娘亲手熬的汤,那滋味可真是——”
还未说完,杜鸾大声打断她的话:“大人,给下官机会历练成长,那是下官之福,就这么点杂物,还用您来操劳?”
“您快去忙,所有文书,我来处理。”
他大步走到书案后,理了理官帽便开始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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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缨见他听到蓉娘二字就变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行吧,今日晚膳,算你一个。”
“两位,请。”杜鸾拱手施了一礼,装出一副认真模样,大笔一挥,便写了起来。
姜宴清含笑看了他一眼,提起窗边的背篓出了门。
他先将鱼和瓜果送回后衙,又带了绳子和镰刀,从后门出来带着沈缨上了云雾山。
永昌只有云雾山上有片松林,山顶会起白雾。
远远看去便像是积雪压顶,实则不过是轻飘飘的云雾,走近了才能看得出差别。
山林中有泥土混合松木的出尘香气,是让人清醒的冷意。
松枝由姜宴清背着,沈缨反倒采了好几株草药,一路捧着下山。
路上两人并未太多言语,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大概是因为不忍扰了这山中寂静,也是因为这山上葬着林默。
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郎,安眠此地,无人来祭,无人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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