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在顷刻间便将那些人制服。
虽然整个过程她都被蒙了眼睛,也远离了杀戮中心,但浓重的血腥味和刀剑相撞的声音,却让她没敢松懈起来。
但沈缨也愈发清楚,林默的果断狠厉,他出的每一刀都是致命的杀招。
等到覆在眼睛上的东西被拿开,她重见光明时,她看到了林默。
他迎光而立,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平静又干净,不惹一丝尘埃,仿若不像人间之人。
同样的场面,她又想到了姜宴清,那次飞鸟道杀机四伏,姜宴清亦是毫无惧意。
但他的无惧来源于他对一切早有预料,并对手下之人极为自信。
他的无惧是气定神闲又稳如泰山的,让人在他面前便觉心安。
而林默的无惧是对那些人的不屑一顾,那是王者睥睨一切的蔑视。
思及此,沈缨不禁又回想起,拜火节那日的火楼争夺。
旁人或许只以为是两个身手不错的年轻人在争那柄象征勇猛的火把。
唯有见识过两人武力的她知道,那两人在那场争夺中,丝毫没有藏拙。
他们,真的是拼尽全力,若是战场,那他们便是两方主将,不让对方一寸一毫。
沈缨说完便陷入沉思,她脑海中不停闪过遇到林默的场面。
想到每次见到他时,他身上说不清的气质,混合着若有若无的松香,总是有一种与世无双的独特气质。
有朗朗清日的明净又有孤日临空的寂寥。
良久后,她才望着那些灯笼,说了句:“我不知他是否为善人,但我知他是有善心的。”
姜宴清也看过去,淡声道:“一念起,天地皆知。”
沈缨点点头,赞同道:“大人说的有理,起心动念,便惊动十方神佛,是非功过,哪是我等能评判的。咱们下山吧。”
姜宴清见她对于林默曾救她脱险一事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追问,转身往前走去。
沈缨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山林,因为先前的事,各有所思,一路无言。
之后三日,扮作莲朵的那女子再未出现。
直到第三日傍晚时分,她忽然登门,身后跟着一位侍从,捧着一匣子东西。
她依旧一袭红衣,只是面色不好,厚重的胭脂水粉下有灰白之相。
见了沈缨,她淡淡的说:“都找来了。”
沈缨粗略一翻,共三十卷东西,详细记录着她要找的东西。
赵悔不愧是在黑市浸淫多年,找人查事的本事比她强多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挖出如此多的陈年旧事,而且很多都是诸家秘密。
也难怪他能操纵此女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永昌,甚至冒名莲朵,接近她的挚友亲朋。
可笑的是,这些所谓的挚友,竟然全都被蒙蔽了双眼。
这般来看,赵悔拿捏人心的本事与姜宴清相比,真是有过之而不及。
沈缨坐下认真翻看,疑惑的指着其中一本册子上被朱砂划掉的名字。
“这是何人?”
那女子说:“林道舒,林家最声名显赫的状元郎,年二十五时离世,如今已经二十几年了。”
“林道舒扬名天下时你我尚未出生,所以你不清楚。他是林家老太爷十一子,林家道字辈,是林致他们的小叔辈,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天资聪颖、姿容俊美、心怀天下。”
“才十一岁,便因献了良策被皇帝召见,十四岁科举得中状元郎,他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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