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漆黑一片,指缝里都是黑泥,身上满是灰尘,但她没有理会,就那么坐在黑暗中,仿佛要融进去一样。
对面的厢房简单的修复了一番,勉强能遮挡夜风。
临时搭的木案上堆放着很多东西,旁侧点着蜡,火苗莹莹,散发着暖光。
姜宴清的身影就在窗后,从她这里望过去,恰好能看到他的侧影。
他正翻看着霍三宅子里保存下来的一些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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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缨靠着柱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姜宴清。
他不动,她也没动。
夜色渐深,寂静无声,沈缨将旁边地上摞起来的诗集全都抱在怀里。
那些就是父亲说的,霍三让她来拿的诗集。
这些东西被锁在暗格里,有层层铁皮挡着,所以一点都没被烧毁。
她抱着那些书,像个无措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将其珍藏。
她靠在廊下,缓缓合上眼,睡着之前似乎闻到了一股凌冽的香气,将她完全拢住。
次日醒来,东方隐隐有光,。
阿缨睁开眼,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发现身上披着一件斗篷。
鸦青色的斗篷,她见过。
初遇时,在马车里姜宴清曾穿过一次。
沈缨抬眸望向对面的屋子,姜宴清竟然还在看书。
他手边换了一根新蜡,才点燃不久。
她拢了拢斗篷,俯身将身侧的诗集拿起来,却见最上册有一页纸。
上书四个字,“君子一诺。”
笔锋苍劲有力,如有破竹之势。
这是姜宴清的笔迹,她在诸多文书上见过太多太多次了。
她将纸珍而重之的夹在书中,抱起往院外走,走至姜宴清所在的屋子前,她低低的说了句:“大人,告辞。”
一窗之隔,传来“嗯”的一声。
沈缨回到家中,按照当初在临县游玩时莲朵给的药方,喝了些汤药,说是能安神养心。
她也确实睡的好了,只是清晨醒来时,身子很僵,也很乏力。
大概是昨日压着心绪,今日越发疲累,沈缨硬撑着走到门边便已气喘吁吁。
她总觉得自己近来越来越虚弱,别说与人打架,怕是连刀都拿不稳了。
窗外大亮,阳光明媚,沈缨走到门倚着廊柱晒了会儿太阳。
小兰抱着一叠衣服跑过来,见她已经醒来,便给她端来药碗。
“阿姐,你脸色很不好,喝了药再睡一会儿吧。”
沈缨点点头,她接过药碗,刚要喝,又停下来,问:“这是谁开的药方?”
小兰说:“这是你拿回来的呀,你不是说,这是临县德春堂的大夫开的药方么。”
“怎么了阿姐,很苦吗?”
小兰歪头看着她,随后恍然道:“我给你拿蜜枣去。”说着快步跑了出去。
沈缨盯着手上的药碗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檐下,将汤药全数倒在了石阶旁的草堆里。
就当她疑心重吧,这些药她不敢喝了。
“笃笃”有人叩门,声音很轻,但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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