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猪头肉和猪耳,整整炖了大半日,十分入味。
沈缨不忍说这些东西虽然堆满了箩筐,但其实并不会变的昂贵,它仅仅只是更重了。
父亲又嘱咐了几句要对县令说的场面话,一路将她送出大门。
“暖家宴,也邀姜大人来吧。”
“我听沈诚说,姜县令与无奇大人没少指点于他,理该道谢。”
“背井离乡来此赴任,他亦是不易,你们要好生做事,不能敷衍。”
“好,女儿谨记。”
父亲满意的笑了笑,又可惜道:“要是你霍三师父在便更好了,他最会说笑,有他在更热闹。”
沈缨没有接话。
霍三是只惜命的老狐狸,眼看着永昌局面有变,便早早避开了。
一会儿说在益州,一会儿又说去了两广。
沈缨懒得打听,之后便再未听过霍三音讯。
那老家伙爱热闹是真,但前提是对他毫无威胁。
若知道她现在被姜宴清抓着把柄,受制于人,指不定和她划清界限。
她将父亲劝回去,背着一堆东西出了门,待走去县衙肩上都勒得生疼。
她来得很早,到衙门时还没人来呢。
沈缨到后衙门口徘徊了半晌也没进去,怕巡逻的人看到。
于是,又跑到姜宴清处理公务的那间屋子外。
门内没有声音,她想着要不就放到门外,姜宴清过来后自然会拿。
反正她的心意已到,也不必非得亲自送出去。
她将东西放到门口便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她立在门口想了想,又见左右无人,决定撬开窗户悄悄地放到屋子里去。
于是转到了窗口处,用短刀拨开木栓,轻轻推开窗户。
背筐很重,她抬起脚踏在墙壁上借力,一手撑着窗户,一手抱着背篓,用力的将它举高。
她刚搭上窗棂,窗户便被猛地拉开。
沈缨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差点掉了。
她抬眼便对上杜鸾阴沉锋利的视线,也扫见他手中一闪而逝的寒光。
“沈缨,你在做什么?”
杜鸾在看到她时,顿时笑了起来,方才的锐利阴森仿佛是错觉。
他身上已经穿起了官服,或许是多了几分官威,他看着比以前要正经许多。
沈缨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眼,抱着箩筐退了几步,半晌才说了句,“没事”。
“何事?”
姜宴清也走到窗口,挡在了她和杜鸾之间,视线落在背篓里。
“我不知大人这么早便议事,打扰了。”
送上峰一点小礼,本来是件坦荡的事,却被她鬼祟的行径,弄的像是见不得人。
沈缨有些不自在,往身后藏了藏箩筐。
姜宴清静静看着她,声音中似乎有些笑意,说道:“无妨。”
沈缨抿了抿唇,索性将箩筐又抱起来,举得高高的,让姜宴清看清里面的东西。
“家里收了些新鲜东西,父亲便嘱咐我拿来给大人尝鲜,感谢大人对我们姐弟二人的照拂。都是些农家粗食,还望大人笑纳。”
姜宴清垂眼看着最上层的几个红果,谢了一句,但没有伸手去接。
沈缨见他不动,便以为他是觉得这些东西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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