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打开后放在大堂中央的一块木案上。
众人探头看去。
里面有几段烧的只剩下一小截的红木和一些沾血的鸟毛,还有被蜘蛛网裹着的虫子飞蛾。
黄县尉问徐芳:“这是在你们先前住的宅院墙角挖出来的,我们问过邱小公子,他说,这些都是你埋下的。”
“怎么,官府还不准人埋东西?”
徐芳毫无惧意,从容道:“屋子里潮湿,老奴洒扫了一些杂物,这也不准?”
姜宴清抬手对身后的沈缨摆了一下手。
沈缨向众人行了一礼,走到盒子前:“长洱茶树树枝、蜂王鸟残躯,还有蝶纹捕鸟蛛蛛丝,这些全是南诏之物,永昌根本就没有。”
“观其新旧,全是近半年收集来的。”
“你没入过黑市,没出过城门,也未与外域商人交易,这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不是你那儿子专门寻来的?”
沈缨走用竹筷夹起那些东西,一一向众人展示。
她随后解释说:“蝶纹捕鸟蛛体型大,幼蛛三寸左右,成年蛛可达七寸有余,喜好栖息茶树,可捕杀小型鸟类和虫蛾。其蛛丝呈浅褐色,韧性大,有麻醉之效。”
她又看向徐芳:“你儿子拿回来的毒蛛残骸,母蛛显然才生出幼蛛不久。”
“而你手上留着的那一只是幼蛛。”
徐芳摇了摇头,“那些东西都是先前邱大人带来的,嘱咐老奴埋掉,老奴不知姑娘说什么?”
“你知道。”
沈缨紧紧盯着徐芳,“毒蛛好食活物,尤其是蜂王鸟,若再加上冰灯草,那就是大补之物。你在药店买过冰灯草,这东西秦夫人与小公子都不用,你买来做什么?”
徐芳抬头看她一眼,忽然笑了一声,“姑娘说的我实在听不懂。什么冰灯草,不会是哪个药徒看走眼给我放错了吧?你们既然如此能耐,那就查吧。”
说完,她便垂下头,没有再出声。
吴家主掌家多年,虽然近几年已有撒手之意。
但他不是个愚钝的人,听到这里已经全然明白这仆妇的意图。
这些年,毒蛛在永昌乃至西北一代的流通尽数经过吴家。
邱少隐的马匹中了毒蛛的毒,而徐芳之子就在吴家船行做工。
只此一条,就跟吴家脱不了干系。
更遑论,这徐芳以前还毒杀过前夫家满门。
家中航运的事,吴家主已经大半交给长子打理。
女儿与林家二房结亲,长子与林玉泊关系交好,这都是家中助力。
但是,这老仆一旦胡乱攀咬,吴家可就沾上了杀害朝廷命官的罪。
邱少隐在永昌虽是外来人,可人家在渝州也是有名的茶商。
一但罪名落实,还会牵连林家。
他扫了眼主位上的几个人,压下心慌,起身斥道:“吴家竟还养过如此心思歹毒、恩将仇报的刁奴?可惜未曾洞察这母子恶意,竟平白连累邱主簿。”
他向主位上行了一礼,沉声道:“吴家与邱主簿一向交好,断不会生出歹心。反倒是被这刁奴钻了空子,胆敢谋害官员,还请大人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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