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笑着附和道:“姜县令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放心。”
姜宴清走到近前,对他们二人的机锋毫无兴趣。
他面色淡淡地对杜鸾抬了抬手,让他禀告所查之事。
杜鸾起身抖了抖衣摆的土,快而清晰地说道:“此宅共两进六屋,看院中的腐败痕迹,这宅子应是座二十年的老宅,家主做过几次修葺,宅中并无机关,只有几个简单的辟邪阵。”
“我方才粗略查了一遍,确实是有几处不寻常,应该对大人有帮助。”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院子里的屋舍,说道:“第二进主院的西厢在五六年前是住过人的。屋内只有些发霉的被褥衣物,并无任何陈设。”
“厨房和柴房用得次数不多,油垢和烟灰极少,我找到一些竹枝、彩纸、颜料以及浆糊的痕迹,这些东西都是做纸扎的材料,所以,应该是纸扎店或是棺材铺的匠人。”
姜宴清一直静静听着,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w?a?n?g?址?发?b?u?y?e?ì???u?????n?????????⑤??????ō??
杜鸾从袖中掏出一页纸,沈缨探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张绘制简易的院内构造图。
他从树上折了根枝条,在图纸上扫了一眼,随后用树枝划出一片区域,语气凝重道:“其他五间屋舍皆被上锁,从锈斑、积灰还有家具被啃食程度来看,至少有二十年未曾住人。”
“我还查到一组足迹,按照鞋印大小、轻重、步幅判断和出现在隔壁宅院的另一组属于同一人,这边的院落,查到的印记很清晰,因多有交叠,说明此人往来此处多次,最近的印记很新鲜,应该不出三日。”
“足印从这堵墙壁开始,越过去就是隔壁那个发现尸身的宅院。”
杜鸾快步走到墙边,在有足迹的地方做出翻墙姿势,随后按照足印走向主屋以及院子角落处的桂树下。
他边走边说:“那人来时脚步重,走时则轻,定是手中拿了东西。他每次走的路径都一样,从足迹和掌纹来看,来人是位男子,年岁在二十左右,五尺二寸左右,偏瘦,不会武,但身手敏捷,步幅宽而稳,其性子定然沉稳。”
姜宴清点点头,指着杜鸾插在地上的东西,问道:“有何不妥?”
杜鸾双手抱臂,他看了眼沈缨,说道:“沈仵作疑心树底下埋了东西,我便看看,目前为止还未有异状。倒是桂树底下的酒水实在香醇,想不到酒还能灌树,我得采些土质回去验一验,万一得了什么神方,日后洗脱冤屈,在这永昌城也能混下去。”
沈缨神情淡淡地听着他鬼扯,对他语气中的嚣张也混不在意。
杜鸾看她这般反应,颇觉无趣,于是甩了甩袖子,又回到树根处继续用那根铁棍往地下探。
木锤敲击在铁棍上,整个院子并无其他杂音,所以“噔、噔噔”的击打声尤为显著。
“叮”杜鸾节奏缓了一下,随后继续又敲了几下便停了。
他将铁棍逐节取出,快速收入一旁的黑色套子里。
沈缨走到那个大概有几丈深的小洞前,正要蹲身查看却被姜宴清喊住。
他说:“隔壁宅院中的尸身已送至诏狱的验尸堂,你去查验。”
沈缨莫名其妙道:“现在?那尸身不是大人寻来的?”
那不是个幌子么?
需要这么急着验?
姜宴清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反问道:“沈仵作以为本官寻你来是看戏的?”
沈缨噎了一下,连忙道:“民女不敢。”
姜宴清不再看她,淡声道:“凶手行踪诡异,行事谨慎,单凭衙役巡查定然还要花费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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