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锋芒毕露,似乎随时都要与他拼命。
他嘴角微勾,掀帘看了外头一眼,淡声道:“沈姑娘有何高见。”
沈缨身上湿透了,又有伤口,头开始发沉却咬着牙保持清明,闻言说道:“姜县令,永昌县可不是你背下所有人名字就能站得住脚的地方,你在虎口夺食,可得仔细着性命。”
“民女并不知是谁要杀你,但民女知道,县内十万八千六百户,无一人盼你来做这个官。”
“哦?”
“因为这里是小……长安,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而你,必将破坏这里的安宁。”
第二章
沈缨声音有些虚弱,但说出的话却有些尖锐。
她紧紧盯着对面的人,似乎对方比外面的杀手还要可怕。
姜宴清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颔首道:“原来如此,多谢沈姑娘提醒。”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声音,“公子,路面收拾干净,是否入城?”
车夫出声,沈缨无端的松了口气。
她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顿时呆住,就见窄道上如今空空如也。
要不是地面泥坑里还残留着血迹,她都怀疑方才的刺杀不过是做梦,车夫竟凭一己之力杀了二十多人?
姜宴清自然留意到沈缨一闪而逝的惊讶,屈指在车壁上轻扣两下,说道:“走吧,酉时暮鼓,城门关闭,不能坏了规矩。”
随后他看向沈缨,问:“沈姑娘有何打算?”
沈缨将匕首和玉簪重新放回胸口,眼神倔强近乎偏执,沉声道:“姜大人,这世上无钱能使鬼推人,我死都不怕,还怕走林家一遭么!就此别过,望您珍重。”说着就要下车。
随后听到姜宴清在身后说:“望你,得偿所愿。”
她并未回头,利索地跳下马车。
那车夫一直侯在车边,待她下来便将短刀和一把黑伞递到她手上,随后驱车离开。
沈缨举伞看着,那马车消失在雨幕中,就像一滴浓墨投入浑水,也不知多久会被吞噬。
天色渐暗,待她急行近半个时辰到城门下时雨已经停了。
一场疾风骤雨就像是故意看她笑话似的,来得莫名去得干脆。
临近酉时,士兵已经开始催促行人。
她急忙入城,在走到林府附近后,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想先包扎伤口。
那是一棵古松树和墙壁的夹角,恰好可以挡风遮掩。
沈缨绕到树后,身上的衣衫都湿了,还混合着血迹,十分狼狈。
她皱眉将衣衫解开,粗略地包扎了伤口,又穿好衣衫,那枚白玉簪她便插在发髻之中,而匕首则藏到袖中,用帕子包住。
待整理好一切后,沈缨直奔林府后门。
林府是永昌县第一大族,位于城北,宅院占地千亩。
林氏家族中子弟繁盛,设有书院,先生请的都是当世大儒,族中子弟中举者约有五六十人,有科第林家的美称。
如今林家主枝有四房,大房是林氏家主,二房管着庶务,三房迁居长安,三老爷如今是户部尚书,在朝中地位稳固。
其中四房最为低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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