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异种群,还有那些蜕皮的虫子,谁事先都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救了我们大家。”
“还有一点,就是……”
巫若子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他们从没主动提过让我打头阵或者断后,也没有要求我去保护哪个人。”
“我以前的队伍不是这样的。”
听着巫若子的分析,梁燃必须承认,确实有些道理。
所以她才会在之前想,这群人虽然讨厌,但也是她踏出研究所后,见过最好的一批一等公民了。
冷脸有,嫌弃有,打趣有。
但唯独没有压榨。
要知道在污染区,只要是活人,不管她是什么人,都有被压榨致死的价值,可这群人从没主动让她下过车,没让她吸引火力,没让她打前锋也不让她断后。
梁燃走在街上,听着巫若子接连不断的话,从小队成员,说到祝福,说到音乐节,说到教堂好漂亮。
她忍不住问了句:“你为什么这么爱说话?”
“我记得宋神爱说,你会和每个新人打好交道?是喜欢交朋友吗?”
巫若子的声音停止了。
片刻,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不是啦。”
“之前是怕新人不敢说话,毕竟我们小队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大家都不太爱说话。”
“但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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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燃好奇了,她倒想知道巫若子这个奇怪的人会说出什么话,于是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巫若子回道:“因为…呃,虽然说起来不太有礼貌。”
“但我觉得我们很像。”
巫若子的父母已经去世,她觉得把这个点拿出来做相似的比较,有些不礼貌。
她斟酌着话,小心翼翼地说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看出来了。”
“我们都没有家了。”
梁燃一怔。
巫若子继续道:“我之前也觉得季婵是这样的,可她不爱理我。”
“你愿意理我。”
“所以我就想着和你多说话,我相信梁点指挥长的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是一个温和又坚强的人。”
梁燃想,如果她是在三年前最单纯迷茫的时候遇到巫若子,就凭着这几句话,她就会把她当作挚友,巫若子活着的时候,她每天都会思念她,如果巫若子死了,她就是她在末世永远的白月光。
但梁燃长大了。
所以她只是笑笑:“谢谢。”
“你也很好。”
中央广场就在前方,光怪陆离的灯光不停闪烁,照在梁燃的脸上,又闪过巫若子的脸,最后所有人的脸上都明明暗暗。
戴月站在舞台中央,拿着话筒,黑发披肩,穿着纯白色的长裙,就像教堂上空飞过的白鸽。
她现在已经基本恢复好了,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很干净,和她这个人一样。
她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歌词梁燃听不懂,大抵是什么古老的语言。
梁燃安静地站在台下,抬头望着这个美好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戴月唱着唱着忽然就泪流满面,但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没有人说她,大家像是摁下了什么相似的键,突然都红了眼眶。
起初是小声的抽泣声,之后是起伏不断的痛苦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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